“宗亲们被扣在宫中,家中之人或许会有觉察,旁人只怕无从知晓。”
这说来,他们只剩这夜时间。
若是早朝之前想不到应对法子,事情就很有可能会朝着最坏方向发展。
旦对方拿到诏书,又得到宗亲承认,那禁军也就被捏在手里。
届时朝臣们若在早朝上反对,对方只需要杀几个人警告下,就能堵住大部分人嘴。
等回头边关真正消息传来时,切已成定局。
“他们就不怕出纰漏吗?”容灼问。
“富贵险中求,历来谋朝篡位人,矫诏不在少数,假传边关急报,也没什奇怪。”邢冲道:“毕竟这种事情,旦动手,都是成则上位,败则死无葬身之地。既然横竖代价都是死,多条罪名少条罪名也就不那重要。”
容灼起身在屋里踱几步,心中略有些焦躁。
旦宫里事情成,那背后之人为掩盖假传急报事情,就会想办法让假变成真。
有人来报信。”
容灼点点头,这会儿才顾得上稍稍歇口气。
“在宫里时,双喜公公告诉边关来急报,说太子殿下……说他……”容灼尽管已经觉察出这急报有问题,但提起时情绪依旧有些不稳,“说太子殿下殉国,陛下听到噩耗就犯急病。”
“急报是假。”邢冲道。
“也不相信,只是……”
“让想想。”容灼在屋内来回踱几趟,又问他:
所以于景渡接下来将会很危险。
好在年前邢冲人就去边关传信,于景渡必定早已有提防。
“接下来他们会怎做?”容灼道:“逼着陛下写诏书?若是陛下写不,就弄封假诏书,然后威胁皇室宗亲拥立新帝?”
“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。”邢冲道:“在事成之前,应该会封锁宫门,严令所有人不得出宫。若是顺利,明日早朝说不定就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,至少明日早朝之前,宫外人不会知道宫里发生什?”容灼道。
“东家,殿下若是出事,定会有人赶在急报进京前先将消息传给们。”邢冲道:“殿下先前早已替东家筹谋好退路,旦他出事等便会依着殿下计划安顿东家。既然邢某没有接到消息,便说明急报不是边关传来。”
容灼闻言不由怔,他从前并不知道于景渡竟还为他筹谋过这些。
“就知道他不会有事!”容灼松口气同时,眼圈也跟着红,“可是边关急报竟然做得假吗?”
“作假并不难,只是平日里没人有这个胆子,也没必要在这上头作假。”邢冲道:“但此番若背后之人打是陛下主意,这做就不奇怪。”
皇帝旦病倒,便没人再顾得上那军报是真是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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