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踩下刹车,但车底地面全部被骨头铺满,驾驶座上“陆言礼”还在往外吐骨头,他又要伸手去开门,但车门关死死,打不开。
地面上骨头动起来……
*
“怎办?这都快下午,楚哥还没醒。”
酒店里,时燕和聂允真心急如焚。
想到这玩意儿竟然在自己身体里,楚休顿觉恶心,吐得更厉害,好不容易吐完,确定没有只遗留后,他立刻关上窗,以免那些尸虫爬进车内。
直到现在,他才有空转头看陆言礼。
“你,你怎样?”来回折腾这久,楚休脸色白如金纸,也许是因为刚才发生事情,他总觉得胃部有种不适感。
陆言礼脸色同样苍白,他捂着嘴干呕几下,单手握方向盘都有些不稳,楚休接手过去后,陆言礼重重往后靠在座位上,重重喘息。
见他径直弯下腰,楚休急:“别!可能是尸虫,你打开窗户往外面吐。”
身体还在,那……脑袋去哪儿?
眼前只有条路,他不得不尽量绕开尸体,从侧方经过,就在他要离开时,那具无头尸体突然把伸手抓住他脚踝。楚休立刻将自己脚抽出,头也不回向前飞奔。这回他离开得相当顺利,好不容易跑到路口,辆车停在他面前,前排车窗摇下,正是陆言礼。
“快上车!”
都不用陆言礼催,楚休立刻打开车门坐上去,真心实意说句:“谢。”此刻,他突然感觉到有些恶心,胃里有什东西在翻涌。
不,不是吧?
楚休没有醒来,他们两人都不能保证自己定能够活下来。
陆言礼倒是足够聪明,但他将三人送到酒店后立刻单独离开,不知去做什。聂允真手受伤,无法保证自己能够
陆言礼摆摆手:“不,不是尸虫。”
他咧开嘴笑起来,从嘴里冒出根白白什东西,伸手往外拉出截,才看出是根细长白骨。
“不止根,还有。”说话间,他根又根往外吐骨头,全部堆在座椅旁脚边,很快,白惨惨骨头堆得老高,已经和座位平齐。
楚休握住方向盘手有些发冷。
这个陆言礼……也是假。
是因为那碗饭吗?
驾驶座上陆言礼此时也紧紧皱眉,像是强忍着不适,他察觉到楚休脸色不好,问:“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不对劲?”
楚休点点头,终于没忍住,用生平最快速度摇下车窗将脑袋探出去,吐出来。
令他目瞪口呆是,嘴里吐出并不是呕吐物,而是源源不断黑色甲壳虫,哗啦啦大片掉落在地,窸窸窣窣往前爬。
楚休认识这种虫,背壳黑亮带红色花纹,半截指头长,名叫锤甲虫。因为它喜欢食用人或动物尸体,所以,它还有另个广为人知名字——尸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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