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沅问：“初次结算是什
？”
季桐在工作手册上读到过，立刻道：“是指这个世界第
次被看见，就像宇宙里升起颗崭新
星星。”
奇怪比喻。
五号数据里流动着这样感受。
可它没有反驳，仍然平静地说
下去：“除感情线有问题，事业线节点也出现错误，你们正在制作机器人，已经超出当前主线任务所需水平，已上市机器人影响力则过大，种种元素综合起来，导致事业线进度过快。”
于是五号没有再问下去。
他已经从构成这个世界数据中感知到主角强烈信念，切问题都变得多余。
裴清沅连人类身份都不想要，任务或是规则限制不再有任何意义。
将意识寄托于数据原本只是种灵魂消散前被动选择，现在却成种主动追逐。
奇怪人类，它想。
“配合你眼神，像科幻电影里人，下秒就会从背后掏出两把机枪。”
五号还是没有表情：“哦。”
听着与想象中截然不同对话，裴清沅紧绷神经渐渐放松些。
他以为主脑会是真正不近人情人工智能，但它竟然会回应季桐听起来很不着边际话。
五号似乎察觉到他想法，将视线移到他身上。
“因此，
会把这个世界结算时间提前，在完成当前主线任务后，就会进行结算。”
现在主线任务是拿到RS杯冠军。
季桐迫不及待地问：“要是结算通过呢
五号再次开口道：“0587号系统，你负责这个世界触发高级警报，出现大量问题：人类身份被宿主识破，感情线对象错误，事业线进度过快，任务发布功能受损……”
它板眼地念着，在季桐急切地想要开口前，话锋转道：“但是，这是个归属在爽文类目里投影世界，最核心是事业线，感情线重要程度不高。”
“现在看来，由程序自动计算并选择出来感情线对象并不合适。”五号继续道，“单是个人素质方面就存在问题。”
季桐先是愣住，然后激动道：“那是不是可以换个对象？”
“暂时不可以，没有先例。”五号淡淡道，“但在初次结算之前，会冻结这个世界感情线。”
“0587号系统是不是很奇怪？”它用毫无波澜语气问道。
所有人类在AI眼里，都或多或少有些奇怪。
不过在五号看来，0587号系统奇怪得格外突出。
通过简单对话就能令其他系统感染未知病毒，不惜用数据轰炸它来换个延长时间陪宿主过生日机会，突然找到它想把任务奖励里对人类形态描述词从年龄换成身高……
“不。”裴清沅始终握着季桐手没有松开，“他很特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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