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想着,好容易将血气压下。楚歇先且坐在长椅上,手撑着脑袋匀着气息。
脸上染着些薄霞掌印大人,微喘着,鼻尖和眼梢都带点红,远远看上去竟有几分娇娆。
江晏迟被心里跳出来这个词又惊跳。
什乱七八糟。
定下心神,又步步踏上阶梯,每逼近步还沉静地套着话:“掌印如此气急,想来也不用查,这证据都是真。金还赌坊真只是暗度陈仓买卖荫官?不止吧。”
朝臣们方寸大乱,楚歇身边跟着小太监也忙不迭地上前劝阻,这好歹是在人前啊!总得有点分寸。
楚歇心想,就自己这反派人设,像是能有分寸样子。
于是松手,脚把男主踹下阶梯去。
这脚费他好大力气,憋口气使劲儿踹完后胸腔内立刻涌起股闷痛感,喉头隐隐带着些腥气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妈男主真好有胆。
楚歇在心里感慨,这主角气场竟然快要压过自己。
真不敢相信他才十六岁。
楚歇眼微微眯,手中杯盏用力砸向地面,碰地声碎成无数片,大殿之下落针可闻。
“想救姓薛是吧。”楚歇怒极反笑,“你有这个本事吗。”
歇散漫眼神随着他靠近而逐渐变得锐利如针,竟有种说不出痛快。
江晏迟静默着说:“是国朝太子,父皇病重,由辅政才理所应当。”
抬手指着楚歇身下长椅。
“这个位置,是。”
眼眸瞬不瞬地盯着楚歇,看着对方脸色逐渐变得无比难看。
两年刚过,可江晏迟身长七尺,身高已超过自
江晏迟是头牛吗,把他踹下去竟然要使这大劲儿。
这下倒好,滚下去人没怎着,踹人倒像伤着。
楚歇扶着长椅椅坐,忍着痒意——自己病弱现在还不能被人看出端倪,眼下咳两声还能当是急火攻心。
要不小心咳出口老血,让人看出自己命不久矣。
只怕是明天夜里就群起攻之强行便当。
江晏迟将怀中账本和书信取出,哗啦下抛向殿上,洋洋洒洒数百张。
楚歇脸色难得地慌乱瞬。
“你!”撑着座椅猛然站起,掐着江晏迟脖子,手指缓缓收拢,这还是诸多朝臣第次看到他如此气急败坏模样:“你竟在身边安插细作!江晏迟,本以为你是条听话狗,倒是小看你!”
“大人!”
“楚掌印!”
楚歇压低声音,那是,bao风雨前最后宁静。
“江晏迟……你可还记得前太子两年前怎死。”
这是楚歇第次当众直呼太子全名。
全然没以往虚与委蛇客气。
“记得。”江晏迟眼里没有怯意,“他是被你害死,记得……很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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