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个外头抱回来野孩子……可老侯爷疼爱得很,便也记在侯夫人名下,当嫡子养着。”
切都对上。
他小时候果真是吃不少苦。
嫡子可以长住西京过着无忧无虑日子,他却不得不守在苦寒北境,凭着那幅瘦弱身子骨还要领兵打仗……
“殿下若想要许氏向越国公府施压倒也不是不可以。只是……”许长陵晦涩地暗示,“这对于镇国侯府而言,像是并没有什便宜之处。”
“反正殿下如今也算是无事,不如就此轻轻揭过?也算卖那姓楚个人情?”许长陵挠挠头,试探性问道。
“轻轻揭过?”江晏迟声音里带着些薄怒,"不,定要他百倍千倍为此事偿还。不为自己,也为你弟弟……"
“许纯牧?”许长陵更懵,低着头想下,才问:“家弟也牵扯进来?他不是在长野郡吗。”
江晏迟并未细说,只提嘴许纯牧偷入上京城襄助自己之事。许长陵听完后半信半疑地摸下鼻头,说:“也有许多年没见过纯牧,刚来上京城时,他也不过十岁,后来他带兵去,也就见得少。这说他眼下还在上京城?”
如今那人病得正重。江晏迟不愿让人搅他安睡,便含糊道:"嗯,眼下不大方便见人。"
东宫来。”
"接谁?"小喜子问。
"镇国侯世子,许长陵。"
***
连夜入宫正是在上京城闲居已久北境镇北侯嫡长孙,吏部尚书家贤婿许长陵。
“许世子久居上京,也未得个闲差,不若你像个法子,将那越国公府副统领差事顶去。”江晏迟道。
许长陵眼
又皱着眉追问。
“你们竟果真让他上战场?”
许长陵好像对太子问出这样问题丝毫不感意外,轻车熟路地又开始解释起来。
“嗨,殿下,您别看这他长得秀秀气气跟个娘们似,打起仗来那兵法用得可是诡谲老道,对大漠地形也熟,什苦都肯吃,能抗事!”许长陵笑笑,“要不是虚长他几岁,这侯位还真不能落在头上……不过,他到底也只是个庶子……”
江晏迟起身动作顿:“他是庶子?”
江晏迟见到此人,只见他身高八尺,确是长得高大又挺拔,颇有几分武将人英姿。
只是厮混已久,自成亲后,得有三四年没回过北境,身上那是半点军功都没有。
“禁军?”许长陵听闻太子殿下意思,摇头说,“那李统领是先帝提拔,向来忠勇。可是副统领赵栝正是那越国公府堂亲。禁军虎符得有半是捏在姓赵手里,想要调动确是难。”
“那世子可有旁法子。”
江晏迟又问:“刑部上下都是楚歇人,想要靠刑部来查清此案子根本不可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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