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差点点,就那点点。
就可以将他置之死地。
江晏迟看着那远去身影,满心不甘。却见楚歇整个身子都软着,赵煊扶不动,直往下滑。
越国公世子便调整下姿势,几乎是半背着那人,加快步子出昭狱。
“太子殿下想清楚。如此信任镇国侯许氏又是否是良策……许家在北境本就权势过重,如今还……”
宛如叹息般说:“殿下何必如此急着置他于死地,国印,不是已经交还殿下。”
为何每个人都在与他提国印。
就好像楚歇只要对自己稍稍做出点让步,自己就该感恩戴德,辈子铭记于心般。
可到底,擅权干政难道不正是他!
“赵大人。”江晏迟面色阴鸷,“这天下到底姓江,还是姓楚?!”
几位如雷贯耳大人物不约而同打过招呼,得将此人好生看顾,如今若是人在太子殿下手里没,只怕自己家老小命也要跟着去。
不过片刻功夫,小喜子又跌跌撞撞地来:“殿,殿下……越国公爷亲自来,小人拦……拦不住啊……”
江晏迟心中急,手成拳,指节泛青。
又像是下定什决心,脚踹在那狱卒身上:“还不快动手!”
那狱卒左右为难,只能又握住红漆长棍,高高抬起,刚又朝着相对伤没那重腿部砸几棍下去,便听到声喝止:“住手!”
小喜子忽捧着张书信跑进来,走到江晏迟面前,喘着气说:“殿,殿下!镇国侯许家小侯爷进京!”
江晏迟顾不上听越国公
“殿下这话重。”国公爷给自家孙子使个眼色,让他先将人带走,又上前步拦在想跟去太子殿下面前,“眼下形势微妙,太子殿下不该如此心急。就算您能杀楚歇,难道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。这皇位您还坐得稳吗……岂不是平白给那陵城王做嫁衣!”
“可是!”
可是楚歇过往所做那些恶事,难道就要因为他权势大就这样轻轻揭过吗。
明明知道他害死娘亲,甚至是……阿牧,他也不能杀他吗。
他都已经进昭狱,好不容易落在自己手里。
到底还是没拦住国公爷。
越国公赵煜被孙子搀着亲自到昭狱,看着眼前这片狼藉景象,赵煊倒吸口凉气,顾不上许多先割断绳子,将人扶下来,避开身后被血洇透伤处将人胳膊架着支起来:“快,快去宣御医!”
“殿下,不是查清楚,此事并非楚大人所为。”
江晏迟看着越国公爷,心里头压着口气下不去,声音也很不客气:“是不是他做,国公爷难道不清楚吗。”
越国公瞧着这小太子眼神烁烁,器宇轩昂,竟与当年宣和帝有几分神似,小小年纪已有些君王气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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