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哉。
不过也好,这越国公府于他而言,总归是比荣国公府好进。
顾不上休息,天蒙蒙亮时楚歇便换好衣物,将楚府大门打开,自己收拾妥帖站在大门口教人搬个□□来吧那两个碍眼白灯笼摘,白花白绸都剪。
初晨第缕日光洒在楚歇身上。
消息不胫而走,没会儿整个上京城早起人都知道楚府那位大人诈尸,时间本就惶惶人心,更不安。
没等楚歇开口,又拿起折扇给药打着风吹凉些,又道,“但是这上京城,你需得先呆在里头。外面乱很,别出去。”
楚歇没应他,只开口问他什时候走。
江晏迟拿着折扇手分明顿下,然后才抬眸:“先喝药,你想什时候走。”
楚歇心想着天亮还得去杀人,你能快点就快点。
于是接过还有些烫药口闷,将空碗给江晏迟看:“药喝完,你现在就走吧。”
这头安抚好江晏迟,心里划算着应该是能将他说得心软,不至于让他回上京城就翻脸要杀人后,楚歇捱不住这沉沉睡意脑袋栽就睡过去。
马车路走走停停,也不知是江晏迟将药量掌握得好还是如何,楚歇每次醒来都是夜里。
终于在第八日深夜赶到上京城。
楚歇准时又在深夜醒来,看到江晏迟也没有回宫,将自己拦腰抱入楚府。
桃厘远远地看到他就开始哭:“大人……大人您还活着?你不是都被埋吗大人……”
楚歇也没耽误时间,带上几个暗卫掐准早饭时间,大大方方地像是往常十数年里每次去那府邸做客似去敲越国公
瞧见江晏迟不知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,他又宽慰句:“舟车劳顿,你是东宫太子。是要保重自身。”
太子脸色这才好看些,眼睛有些发红,这半个月来也确是点没睡好。将楚歇安顿好后又留下支禁卫守着楚府。这才风尘仆仆地回东宫去。
这江晏迟前脚刚走,楚歇立刻喊来管事:“江景谙还在上京城吗。”
“在,他被太子殿下扣下。如今住在越国公府呢。”
他竟没住在荣国公府,而是住在赵家。
管事嫌她晦气,把她赶去伙房里煎药去,忙不迭地又叫朱祈来替楚歇看伤。
朱祈也觉得奇怪,分明当时从宫中回来时人确是没气,怎转眼如今人又活生生在面前。
楚歇只能先把事儿都往许纯牧身上推:“是与小侯爷动些手脚,那刀其实偏离心脉,并不至死。也是本不想在上京城再待下去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江晏迟眼风在自己脸上扫过,将桃厘煎好要端过来,将热气腾腾要放在床榻边:“以后你有事不必求许纯牧,找便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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