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晏迟,如果豫北郡王不压下此事,而是直接状告州府……”
头顶声音笃定,“你放心,他不敢。”
楚歇咬紧牙关,倏然下定决心手肘顶下那人心口,感觉到江晏迟退半步。
“江景谙来杀,如果事情有万,你尽可将罪责推到身上。你回上京城去吧,们不是说好,在濮阳郡……”
话未说完。
楚歇立刻意识到不对。
“你怎来!你应该回上京……”
“别分心。”江晏迟仿佛没有听到,只矫正下他姿势,将他两条腿拨弄得前后好借力,又扶正他肩膀和胳膊,好似是在教习般。
如果江景谙死,自己解锁剧情。江晏迟会怎样呢。
事情败露话,他会因为谋杀皇族而丢太子之位吗。
楚歇起个大早,却没瞧见江景谙影子。心里猜个七八成,知道他应当是活不到今夜。
只是,不知道杀江景谙是不是像杀陈莲洲样,必须得是自己亲力亲为杀。这想着,楚歇又跟上去,到埋伏崖边后暂且教那断桥先将他拦住,为不留下证据,不敢近战。
取来张弓,搭上箭。
他离得挺近,只要瞄准。
可这幅身子力气太小,就是最轻便张弓,他使出吃奶劲儿也还是没能拉开。
切都按照江晏迟所预料发展。
郡王对北境许家态度越发怀疑,只觉得江景谙是个烫手山芋,恨不能他明日便走。
楚歇倒是睡个好觉,只是这渝北郡王和世子思绪纷杂,夜无眠。
若是这次顺利话。
解开许纯牧死劫,是不是就可以回去现世。
咻——
箭飞射而出。
“诶,诶等等!”楚歇后知后觉地想去抓那支箭,此时此刻倒不是担心江晏迟,而是这箭是江晏迟握着自己手拉
不对,不会败露吧。
郡王那胆小,定会选择掩盖。
可是,万呢。
感觉弓弦更拉长几分。
“看准。”
这可愁死人,要不还是上去刀砍。
正犹豫着。
身后飘来熟悉青檀香气,道身影贴近他,握上他左手,覆上他右手,为他将弓拉得满开。
是江晏迟。
他怎也来此处。如今微妙时分,他怎能出现在濮阳郡呢?!
次日江景谙请求叔父给队兵马护送至玉门关。那郡王都不敢答应,只说着濮阳郡最近也是兵马短缺,前不久还给上京城借调走些。
江景谙猜测这位叔父胆小,却也知道也正因为他胆小,濮阳郡对于他而言好歹安全,刚想出言再赖上几日,便看到外头牵来刚刚洗过马,说是楚掌印。
顿时整个人都慌。
楚歇竟也在此处。
也不多说,立刻辞叔父便再往西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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