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歇,你以为永远拿这个性子对着,就没法子对你做什吗。”太子声音喑哑着,俯身将被褥再妥帖地盖上,动作轻柔但是语气却很不善,“你再聪明,总也是个没身手。要真想做什,可以叫你句话都说不出口。你不想跟好好谈,那以后别怪不跟你谈。”
“不是说吗,是他不愿出来,不是压着他!”楚歇急,这话里威胁太明显,“你这般无理取闹,那干脆以后分道扬镳,各图所谋!”
分道扬镳,为你苦苦筹谋,到头来换来分道扬镳四个字。
江晏迟气极反笑。
“嗯?江景谙死,你就要反悔?还是说你开始就这打算,是不是。”江晏迟下跨坐在他身上,将他身上衣物拉开,露出片好看肩胛,“楚歇,你以为是你以前那些利用完就能丢人?”
楚歇觉得不舒服,假意睡迷糊翻个身想挣开,刚转过来透过微睁点眼缝就看到江晏迟压根没睡,正低着头凝望这床尾某处,似是在沉思什。
楚歇稳住呼吸,闭上眼。刚想再转过去,就感到双温热手抚上自己脖颈。那是不久前他假意要自尽划伤个伤口,如今已经完全愈合。
江晏迟却覆身上来,薄唇将要印上那道伤痕。
楚歇整个人没忍住,把推拒过去。
江晏迟发觉他也是在装睡,倒像是破罐子破摔似握着那只手将他挣扎制住,鼻息滚烫,挠在耳后很痒。
觉得有什异样。”
有什异样,没有。
都是。
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单纯地觉得这个性格比较好跟你斡旋而已,怕那个善良性子吃不住你那些软软腻腻花招而已。
“是你压制住,还是他不愿意‘出来’。”江晏迟却像是有些想法,追问着。
楚歇头皮发麻。
今天
“阿歇,帮你杀江景谙。讨点报酬,不过分吧。”
外头雨声噼啪打在窗阁上,那低沉声音伴随着呼啸秋风穿堂而过,吹落桌案上几片荼蘼花瓣。
那吻渐重,成细细啃噬。
楚歇再也装不睡,色厉内荏地将人连带着被子用力推:“江晏迟,你给收敛些!”
黑漆漆片里,江晏迟手背擦过唇,又凑过来,语气里也带些怒意:“收敛。你才给收敛点吧。”
“……””你别忘,你答应过,不能骗。“江晏迟听个开头不知怎就觉得他想胡诌,先发制人敲打两句,”只是担心你而已,你不必防备心如此重。“
“是他不想‘出来’。”
楚歇凭直觉选后者。
感觉到太子呼吸凝重,在身后沉默很久,在起身去摸那盏仅剩烛火将其吹熄,“睡吧。”
躺着躺着,身后人箍住他腰,越贴越紧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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