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邑果真是狠,连自己孙儿都能出手伤害吗。
看着那血和许纯牧惨白脸色,楚歇心口忽然发疼,耳畔再次传来嗡鸣声,夺走所有感官。
他犹豫着步步后退,看着底下湍急水流,捂着心口连退几步,跳下去。
那刻许纯牧也跟着跳下来,将他紧紧护在怀里。
腹部鲜血不断涌出,血腥气扑鼻而来。
追上楚歇时,他正踩着木桥过河,对面正是山坳接口。
许纯牧直觉有埋伏,喊声:“回来!”
楚歇没听清,回头瞧见林子里蹦出好几个黑衣人,手持薄如蝉翼短刀,正朝着自己逼近。
木桥窄得很,楚歇没法掉头。只能先弃马而下,再拿着手里短刀在马屁股上扎下,马儿疾驰着往前奔去,撞落两人。
楚歇没命似往回跑。许纯牧拽着人沿着山路往山顶跑,细小枝桠刮在脸上生疼,他嗓子眼像是要烧起来样难受。
掷来石子打偏,没入地下。
立刻掉转马头就跑。
直跟在身后许纯牧飞身上马,带着他策马狂奔:“你要向上京城报信,为何不自己回去……”
“你以为方才若不引开城门口眼线,搅乱情形,那报信人能走出二里路?”楚歇冷然声,许纯牧才知道他以身犯险是心中早有盘算。
“楚歇,你行事总是喜欢这般犯险吗。”
那瞬间楚歇像是被什拉拽着,彻底地陷入黑暗。
前世幕幕闪过面前:幽暗房间里,忽明忽暗炭火烧出橘红光芒,照亮蜷缩在角落里女人。女人怀里抱着年幼女孩,温柔地唱着哄睡曲儿。
‘睡吧,睡吧。’
‘睡,就再也没有痛苦……’
‘妈,妈!’
跑,跑不动。
许纯牧将他背着,走着险路翻过半座山。
后面暗卫紧追不舍,显然不拿下楚歇人头不会罢休。二人在断崖处退无可退。
楚歇看到把短刀没入许纯牧腹部,顿时鲜血涌出来。
他眼皮不停地跳,知道这次许纯牧是护不住自己。
“富贵险中求嘛。”听到身后追来马蹄声越发快,而此时他们二人共乘马,速度上吃亏,楚歇推把许纯牧,“你自己去后面抢匹马,不然们就要被追上。”
许纯牧未曾想到自己还被嫌弃。
将缰绳交到楚歇手里:“那你自己先握住缰绳,压低身子,这马儿灵得很,会沿着路走,你只需适时地抽鞭子就行。”
说完就跳下去,后头追兵真是许家,自然不敢对许纯牧下狠手,许纯牧只稍稍纠缠几番争取些时间,顺道抢匹马沿着路去寻楚歇。
可官道拐三拐,许纯牧心道不好,这官道是个圈,有林间近路可抄。若是熟悉此处地势可以从那头山坳处直接翻越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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