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她带过来!”楚歇见他并不正面回答,想起昨夜他那怒气冲天模样心里没底,抬手揪住他角衣袖,“
江晏迟擦着楚歇嘴角药渍,指尖微微发烫,“可以告诉吗。\"
\"不是。”楚歇做出回答,“是自己要去。”
“为什。”
“因为有把握说服忽敕尔。因为不能看着长明军和北匈硬碰硬。”楚歇再重复遍,“是自己要去。”
“嗯。”
楚歇尽可能做出副释然模样,“是幼年大灾变故,早就亏损这幅残躯,能活到今日都是赚来。死也不觉得亏。”
“你是故意说这种话来怄吗。”
江晏迟放下药,蓦地将那身子虚虚抱着,感受到楚歇身上温度,“你别担心,也别再去思虑旁事情……什都不用管,只要好好呆在身边就可以。”
楚歇闻着那酸苦药味,正就着蜜饯喝半碗。又听到小皇帝似是漫不经心地问,“你既不是主动投奔北匈,那在北境时,你何以入那北匈军帐。”
他险些就被药给呛着。
楚歇缓口气,才觉得有些饿。小皇帝早已备好吃食,楚歇吃几口又想起来,自己自从入宫每日吃穿用度都是小皇帝着人安排妥帖,事无巨细皆无怠慢。
他还得日日忙着前朝事情,又督着大婚进度。
自己除每日吃睡躺着,几乎是什也没做。
穿过来十几年,倒是第回这长时间地偷个闲。
江晏迟说想要谋个长远。
外头小喜子来报,轻声细语地在江晏迟耳边说句什,楚歇看到他点头过头后小喜子快步离开。
楚歇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。
桃厘呢,从昨夜起就没看到那丫头。
“江晏迟,那个婢女呢?”楚歇立刻警觉起来,“叫桃厘,她在哪儿。”
江晏迟眉头轻轻挑,“哪个婢女。”
“慢点,不急。”
楚歇慢吞吞地将药喝完,又听江晏迟边教人来将碗撤走,边问,“是许家人把你送过去,要你去议和?”
那语气虽平静,但楚歇知道这个问题很是要紧,不得乱答。
“陛下怎这问。”
“只是有几处还是想不通,但又不想再自己味地地去猜测,所以想听你同说。”
可楚歇自己却知道,他和这个小崽子之间是没有所谓长远。
他是要回现世。
可听刚刚他口气,又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娶旁人。
虽觉得是少年意气,可楚歇还是提句,“陛下,身子骨不大好,怕是陪不您几年。”
小皇帝忽想到昨夜这人不堪折磨昏死在怀中模样。端着药碗手抖下,“你哪儿不舒服?”楚歇摇摇头,他才挤出个微笑,”不会,来,先把药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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