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请听他言吧!”苏明鞍也跪下来,拉着那赵灵瞿五体投地地重重磕,然后才说,“赵将军也是没有法子,陛下斩那和谈使者,北匈左贤王忽敕尔大怒而渡河,哀兵必胜,乌水战大魏惨败。赵将军自知没活路,这才拼死上京意图向陛下奏明实情!”
“已经是死罪,还有什好辩驳!”江晏迟怒而斥责,却没教人立刻将人拉下去。
见江晏迟态度稍缓,苏明鞍再言辞恳切道:“陛下。若是赵将军战败要逃,何必逃来上京,应当是要躲去个见不着人地方才是啊……实在是赵将军有不得不说话,才冒死前来觐见陛下……陛下且听他言吧。”
江晏迟眼眸在苏明鞍和赵灵瞿之间来回扫动。
赵灵瞿始终不言,到此刻才终于吐露句:“臣战败,就骑八百里快马赶回上京,今日早晨战败军报才道,午后臣便入京。陛下不想知道为什吗。”
住处吗。
荒唐,荒唐。
这头,江晏迟未曾料到苏太傅寻他不见会来承鸾殿外等候,知道苏明鞍和楚歇往日里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提携之恩,可这位太傅也只是把楚歇当刀子使。
江晏迟不想惊动楚歇,便还是移步议政殿才接见。
“苏大人究竟有什事,是不能明日早朝上说。”江晏迟问。
“因为臣知道,此战败,臣将再无活路。”
“楚歇定会以战败为由,杀臣。”
苏明鞍身后却还跟着人,作侍卫打扮,刚刚起皇帝就直注意着,如今更是把目光落在那人身上:“太傅身后是谁。”
只见那人将头微微抬,单膝屈地行军礼。
“臣,赵灵瞿,拜见陛下。”
赵灵瞿,眼下时分他怎会出现在上京城,他不是前几日刚在西境吃败仗吗。
“你竟敢在大战当前私自回京!”皇帝顿时怒然起身,“来人,把他给拖出去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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