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退步,放走。也放你。”身后人故作凶狠,楚歇如今只穿着件薄薄里衣,系带都丢地上,全靠手拽着才没散开。身后人力气大得很,眼看着就要把他拉走,楚歇立刻攥紧身上衣物,生怕被风掀开。
“你等等,,衣服还没穿好呢,你等束根腰带……”楚歇有些尴尬抬起足尖勾下地上腰带。
许纯牧犹豫下,正要随着他蹲下捡腰带,门被呼啦下推开,狂风顿时吹进来,楚歇伸出去够腰带手立刻收回来再摁住下头衣物,才勉强只被风吹开衣料露出小截细白如玉小腿。
啊这。
都什事儿啊。
他妈,怎好像是——
许纯牧啊。
楚歇脑袋下炸。
才想起来金还赌坊前,许纯牧确是认定楚歇是把持朝政佞臣,来他府上窃取金还赌坊证据要交给江晏迟,力图举将自己扳倒。
还喝酒。
到金还赌坊事件节点。
也没有点防备心。
太子今夜又要宿在楚府,撵都撵不走。楚歇也没力气轰他,朱大夫煮醒酒汤给他喝过碗。半夜里又酒气散五六分,又觉得身上出汗难受,便叫人准备着汤浴。
正解着里衣系带,片光洁如玉肩胛在昏黄烛光下若隐若现。楚歇将系带抽出,抬脚先踏进浴池里,还没走两步,忽闻身后有些动静。
竟是刀枪相击声音,就在头顶。
楚歇慌忙地再将衣服摁紧,再抬眼看着那门前赶来太子,和身后乌泱泱群禁卫。
江晏迟瞥眼他身后黑衣人,和抵在那人脖上那柄短刀,登时眼神就变。下颚点点抬起,眼神阴鸷,字句从牙缝里将话挤出来。
“放开他。”
这个时候,还喝个屁酒!
上京城切虽然已经被自己改变得七七八八,可北境那边还是原始状态啊!
楚歇恨不得拳砸在自己头上,太久没走剧情,这个世界都已经安逸得让他几乎没有什危机感。
没想到还有这出。
刀又逼近些。
怪哉,莫不是酒还没醒。
楚歇用力摇摇头,将衣物解开些,脚下却绊,下栽进池子里,哗啦声又爬起来,酒彻底醒。
外头再次传来刀剑相击声音,这次异常清晰。
身后个黑影瞬间翻入屋内,那人黑布蒙面,似乎受点伤,他刚要开口说些什,柄薄如蝉翼刀抵在他脖子上,冷漠地哼声:“楚歇?”
这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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