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犹豫起来。虽然师兄跟她亲近，但再亲近，干涉私人情感也不大好吧？
她就选
个最委婉
问法：“你有没有喜欢人？”
卫枕流猝不及防，竟是好
会儿才反应过来。他怔然同时，心脏猛地跳几下，忽然之间竟有些控制不住血气涌动。
“人小鬼大。”他顺手点下师妹头，压住那莫名悸动，“你才和光，想什
情情爱爱。”
谢蕴昭难以理解他逻辑：“
都十八啦。凡世姑娘们这会儿早嫁人，说不定孩子都有。”
谢蕴昭不在意：“那就等孟师兄好再说嘛。”
说不定到时候师兄就忘，这样能省大笔钱。谢蕴昭心中算得精细。
卫枕流却说：“孟师兄大约要多休息段时间。这样好，下回等集齐材料，就带你去玉衡峰，找人给你炼制两套法袍。”
“玉衡？”谢蕴昭回忆下，“记得……他们弟子主要是炼器师？人很少，启明学堂都不大见得到。”
“玉衡、洞明二峰都很少收徒，他们主炼器，主炼丹，这两样天赋都很少见。”卫枕流解释道，“法袍实际也是炼器种，玉衡有位原师姐颇善此道。”
却只看到副岁月静好忙碌景象。
“好，那改日去探望孟师兄。有劳。”
刚踏出绣云坊，谢蕴昭就迫不及待地用手肘碰碰卫枕流，问：“师兄，你发现什？”
卫枕流瞧瞧她，眸中笑意重又浓郁起来，道：“怎这样问？”
“你明显不高兴嘛。”
当然她是不会嫁人。谢蕴昭心里默默打个补丁。
卫枕流却被她说得又是呆。嫁人？孩子？
不知怎地，他下意识瞥眼自己腰上。他曾天天带着那半枚龙纹玉佩，却早已绝念头，只是作为对过去纪念，万没想到竟有成真天……说来，那不是他们定亲信物？长乐如果真要嫁人，也该……
也该嫁给他？
这个荒唐念头却像有着奇异力量，将他钉在原地
原师姐？谢蕴昭耳朵尖尖不由竖竖，仔仔细细回忆番七零八落前世记忆，最后确定：嗯，师兄和玉衡师姐应该没什牵扯。
她多走几步，突然站住。
对哦，原著里师兄暗恋那位师姐叫什来着？摇光……
“师妹？”
谢蕴昭个激灵，抓住师兄衣袖，问：“师兄，你……”
“很明显？”卫枕流微讶，暗中思索是否自己太过松懈，竟然流露真实情绪。
“快说快说。”
卫枕流回过神，随口道：“今天带师妹白跑趟，没面子得很，自然失落。”
“鬼才信你。”谢蕴昭撇嘴，“不说就不说嘛。”
卫枕流却像和她较劲，叹息道：“说要给师妹最好，现在却食言，怎会不失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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