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在问执风，却也有些像问自己。
“对
而言，是值得
。对卫师弟而言……并不知晓。即便师门不值得，总也有什
人值得吧？卫师弟按卫师弟想法去做，这便很好。”
执风说着，忽地有些调侃道：“只知道，今日卫师弟闲话格外多，心情也格外好些。遇到什好事
？”
卫枕流怔怔，微微偏开目光。他
时没说话，只耳朵有些发红。
“……没什。”他轻咳声，“执风师兄今天话也太多些。”
但是，正是因为有戒律堂存在，北斗仙宗才能在内稳定秩序，在外镇压挑衅。
天下第仙门——天下第，不是那好当。
三百多年前他是凡世个普通孤儿，受尽欺负，无力反抗。是隐元峰主带他来辰极岛，让他得以成为修士，在这世上获得席立足之地，也找到自己骄傲和存在价值。
如果不是隐元峰，他根本连性命都保不住，谈什骄傲？
区区病痛……算得什？
和光境后阶苦苦煎熬，其中最终能跨过那道门槛……又有几人？”
卫枕流看着他，说：“就算不修炼愿力，以执风师兄心性，未必不能走到最后。”
执风笑笑：“那太过于渺茫。如果不选择修炼愿力，兴许连无境都触碰不到，早早地陨落。”
第三境和光，寿元三百。第四境无，寿元五百。第五境神游，寿数八百。
执风三百余岁，确早已超过和光境极限。
“是？”执风想想，沉静眼睛忽而有些黯淡，“大约失去什，就会不自觉用言语来安慰自己。罢，不说这些。卫师弟前些日子托查两仪称线索，昨夜得到结果，两仪称确在南部澹州，且就在九千家。”
“并不后悔。”
执风真诚道：“真正资质大好弟子该是北斗未来领袖，不应为戒律堂而分神。如果卫师弟你不是……本也不该在这里当什客卿。可资质好弟子都不来，谁来担负戒律堂职责？所以，才愿意尝试修炼愿力。”
“修仙求道，但问己心，这很好。”他说，“但也存在们这样愿意为师门安稳而竭力修炼人。卫师弟，们不同，你无需为不平。”
卫枕流深深地看着他。
“师门……值得吗？”
卫枕流沉默片刻。他想起过去些事；人记忆越多，总会带来更多些感慨。
他问：“但即便停留在和光境，或许也好过忍耐三百多年苦楚。执风师兄，你可曾后悔？”
“后悔？”
执风失笑，咀嚼着这个词：“后悔吗……”
他抬头看眼隐元峰。这是他最熟悉座山峰，少有草木、岩石森然，好似把阴沉黑刀插在秀丽辰极岛上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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