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蕴昭展开极其丰富联想,并用上前世深厚知识积累。
她自己曾以为自己穿进书里,在跟着石无患“龙傲天之路”“走剧情”。
柳清灵曾经表现得很奇怪,还让系统专门给她颁发任务,谢蕴昭其实心里也有所猜测。
师兄经历也有些存疑……她还没能确认。
不过,万九千公子也有什特殊“剧本”呢?
还拐弯抹角地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,修仙之前过什样生活,修仙是不是很辛苦。
甚至还想打听师兄对她好不好。
他这唠唠叨叨,却又十分亲切,令谢蕴昭感到无可奈何。或许是因为年少时在外辛苦漂泊,她对别人好意总是抱有很多敬重,认为善良和好意是很不应该被辜负东西。
她就地回答。有说得详细些,有语带过。
她态度好像让恒管事很高兴。可说着说着,这位大管事竟然开始摁眼角。
他也是无境修士,这点小伤理应很快恢复。但他抬起手,发现那纤细伤口仍在流血。
花很久,这丝伤口才渐渐愈合。
石无患垂头沉默很久。
“真是……好不甘心啊。”
*
有师父赐下法宝……”
“不杀你。”
剑修迈步走过,白色衣袖从他身边拂过。
片刻后,石无患手背出现道血痕。
他瞳孔缩,猛地回头,看着那道背影:“你……”
比如说替身白月光?
谢蕴昭咳几声。
“恒管事,您说那位故人……是否与九千公子有什特别联系?”
“唉,谢仙长对不住,实在……您和位故人很像,那位也是和您般善良体贴,真是让人分外怀念……”
谢蕴昭点头:“哦,哦……哦?!”
她精神振,自以为发现盲点。
相似?善良体贴?故人?让人十分怀念?
再仔细想,当初九千公子对她态度也很亲切。现在他们才到澹州,九千公子就派人来找她……
谢蕴昭跟着恒管事,往九千家走去。
她本以为按着九千家排场,应该有个什宝马香车,甚至更风骚点,路撒撒花瓣什修持行为,但这些被证明都是她想象。
恒管事说九千家很近,走着去就行。
谢蕴昭对走路无所谓,可恒管事似乎过分热忱。
路上他都在和谢蕴昭叨叨,会儿说这家是九千家产业、那家是公子当初投资成功成果,会儿又夸她特别厉害,他们在澹州都知道她许多“丰功伟绩”(这是原话)。
“你说得对。杀你,师妹那里不好解释。所以……”
他轻笑声,不辨喜怒。
“现在不杀你。”
他消失在大院中。
晨光移动,掠过树影,覆上石无患手背上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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