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君声音忽然停顿,像忽地被什情绪哽住。
他低声说:“你本可以不用和起。”
“不行啊。”千江寒苦恼地说,“辈子只能做件事,不跟哥哥起有始有终地完成,还能做什?而且哥哥现在力量未必足够。”
魔君以为自己会冷哼声,却没想到他反而是笑出来。
“你直是个很任性人。说什脑袋不好用,其实是懒得多想。”
就像当初在南海边,他们起握住神剑,共同面对堕魔道君;现在他们起握住太阿剑,缓缓上举。
太阿剑在发光。
以太阿神剑为中心,两仪称、飞天镜、量天尺虚影依次浮出。
阴阳天地剪也飞上去,加入它们光辉。
下方莲台中,魔君压抑着咳几声,把甩出五色琉璃灯和咫尺天涯伞。当这两样法宝如乳燕投林般飞出时,这位陛下身躯也往旁边歪倒。
下撞在龙君骸骨上。
卫枕流眼疾手快,把握住阴阳天地剪,迅速用手帕清理遍,还用水冲两遍,这才顶着师妹无奈目光,轻轻巧巧地将东西递给她。
“欧呜……”
阿拉斯减发觉自己被嫌弃,委屈地呜咽出来。
堂堂玄德境剑修毫无羞愧之心,更无面薄之虞,完全无视委屈狗子,只对心上人款款道:“阿昭,小心扎着手。”
“没法子,是道君懒惰部分,如果可以选择,希望自己辈子躺在地上不要动,当颗安静石头。”
魔君哈哈大笑,边笑边喘气。离开外来力量补充,即便有千江寒支撑他,他也愈发显得衰弱,看就命不久矣。
他想起以前。
普通人“以前”或许是几年前、几十年前以前,但对魔君而言,他“以前”是近千年前。
传说人在将死时最容易回忆过去。魔君总认为自己天纵奇才,乃魔族有史以来第英明君主,与普通人决计不同,堪称两种生物……但在这时候,他也如同个普通人样,在斗灯归位光芒中,握着弟弟手,恍惚看到近千年前
千江寒接住他。
“以前顶天立地、无所不能哥哥,也有如此虚弱天。”他笑道,“真难得。”
千星坠已经气息不稳,却还能板着脸训他:“多大人,还在乎口舌之利。”
“因为只有面对哥哥,脑袋才能多转动下。”
“这有什好得意!你好歹也是大能转世……”
——欧呜!!
阿拉斯减哭得更大声。
谢蕴昭好气又好笑地揉着大狗头。她望着卫枕流,时有些恍惚,觉得他好像还是少魔君,却也有些像龙君,但又分明是师兄。
她想想,最后释然笑。无论是谁,都是卫枕流。
她伸出手:“师兄,们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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