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特别庆幸咱们当时带走他。”荣宝小小年纪就经历这多变故,若是在那之后没人看顾,这孩子可能辈子都不会再开口说话。
“会带你来这趟,就是怕你直惦记着此事,今日既然解开迷惑,往后就不要再想这件事。
“捡来?”
“父母遭遇变故,顾不上孩子,或者……不想要。”
荣宝在这个家里待大半年,若只是托付寄养,早该接回去。若是哪家丢孩子,丢在附近总会回来找吧?可先前周岸问过汪县丞,近年官府登记册子只有堆无处安置孩子,还没哪个登记说丢孩子。
“你意思是说,荣宝亲生父母很可能已经不在?”
“八成不在,哪怕还活着应该也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。”
在审问杀人流寇时,他们供词显示当晚是处理荣宝父亲尸体时在柴房发现荣宝。孩子不哭不闹,他们这才手下留情。
案子之后柴房直没人动过,如今还能大致推断出当时情形。
“这是……”季浮沉看到柴房角落里那小堆被压得平整干草时,顿时拧紧眉头,“当时那个大夫也被关在柴房,这会不会是他弄?”
周岸走到角落,捡起块被揉皱毛毯,“流寇应该不会给大夫准备这个。”
那这毛毯只能是先前荣宝父亲给荣宝准备……
大半年时间,就算是再忙事情也该办完。既然直没有回来找,说明不是死就是放弃。
随后,周岸又带着季浮沉去屋里看看,两人并未找到更多有用线索。但是看得出来,家里给孩子准备那些衣服,幼时小衣服都更像样子,但稍大些衣服则比较敷衍。
可见他们推测极有可能就是真。
回去路上,季浮沉直心事重重。
尤其今日亲眼看到柴房里那块小毯子时,他别提多难受。
“荣宝并不是原来那个孩子,应该是开春那段时间来到这里。那原来孩子去哪儿?”季浮沉不解道。
“胎里弱,他母亲都没撑多久,孩子八成……”
“那荣宝是从哪儿来呢?总不至于是他父亲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偷回来吧?”
周岸走到院中,在院子里四下打量会儿,目光落在株小树苗上。那小树苗看起来应该种不足年,看得出荣宝父亲生前将它照料地很好。
“他整日足不出户,要偷也只能偷临近村子里孩子。可孩子都岁多会走路,真偷回来将来见人,也很容易认出来,除非他辈子不让荣宝出门。”周岸道:“再说,他若真那喜欢孩子,没道理偷回来扔在柴房里养着,连话都不和孩子说,跟养小狗有什区别?倒觉得更像是捡来,或者被谁托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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