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枫心跳有些快,随着每下跳动而抽疼,想着她前世死后许牧自己个人场景,胸口阵酸胀。
陆枫将脸埋在许牧肩窝里,手环在他纤细柔软腰上,沉默好半天才哑声问他,“如果,如果没有在梦里梦到这些事情,如果你刚见第面,就因为你莫名亲近,而对你恶言相向,那你该怎办?”
许牧脸蹭蹭陆枫耳朵,卷长睫毛上还挂着泪水,眼里却是片柔情,“相信,妻主哪怕什都不记得,也不会这对。”
事实证明他是对,陆枫哪怕什都不记得,还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着。
陆枫闭闭眼睛,没再说话。许牧却感觉到颈窝处衣衫被泪水浸湿。
陆枫垂眸苦笑,“梦到,曾经梦到过在‘百味斋’和你相识,梦到你同着喜服拜过天地,梦到出征前你笑着跟说年底定要给你带件貂皮大氅回来,梦到偷袭敌军被发现死于乱箭之中……更是梦到死后,你消瘦如柴模样……”
陆枫眼眶微红,随着字句将这些事情说出口,心也像是被人拿着刀子刀刀在心口割划,阵阵钝痛。
“蜜饯,这些事情,是不是真?是不是你曾经经历过?”
将这些年次又次重复梦串联在起,陆枫才猛然惊觉,这些梦,并非因为日有所思才会梦见,而是她和许牧起实实在在经历过事情。
从初识到成亲,从出征到她死去。这些事情,她都清晰在梦里体验过。
五月份天气,正是舒爽时候,身上衣服虽然不如夏季单薄,但也就两三件,不是很厚。
泪水浸湿春衫,颈窝处温热感觉让许牧心头微微发颤,忍不住蜷缩起指尖,红眼眶,全靠咬出嘴唇才没哭出声。
陆枫前世征战沙场,身上伤痕无数,托着身伤口回来时,他心疼直哭,她却不说疼。他妻主是个坚毅之人,如今却将脸埋在他颈窝里无声流泪…
“这些……都是真。”许牧没想到上天对他如此不薄,让他死后重新活过次不说,还以另种方式在梦里告诉陆枫他们之间事情。
眼泪模糊视线,许牧咬着嘴唇闭上眼睛,泪水随着点头动作从睫毛上坠落。
陆枫心疼将许牧揽入怀里,双臂收紧,侧脸贴在他鬓角处,声音沙哑哽咽问他,“那死后……你呢?你是不是也死?”
许牧手从陆枫背后攀到她肩膀上,抽噎道:“你说年底回来…可你死讯传来之后,身子就越来越差……最终也没能熬过秋季。”
闻言陆枫搂着他力道不由得又大些,勒许牧有些闷疼,可他没吭声。只有这种紧密相贴,闭上眼睛就能听到对方心跳感觉,才能让他觉得心里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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