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到警校毕业那天，她穿着警服站在白色阳光下笑
灿烂。
齐耳短发搭配她素颜，她五官更加清晰，整个人青春洋溢。她皮肤很白，五官明艳，迎着灯光十分阳光积极。
姚绯笑着回头看荣丰，“怎
样？”
“把这场戏放到最后。”荣丰摸出烟盒取
支烟，夹着烟指下姚绯，决定头发命运，“最后个镜头，剪短头发也不会影响前面，这场戏定得短发。”
几个演员用是同个摄影棚，姚绯走出去时候，商锐正在拍他造型。
她唯套警服造型，警校毕业那天穿上拍照片。姚绯换好衣服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自己，陷入短暂沉默。
景白直梦想着有天结束卧底，可以穿着这套衣服站到阳光底下。可直到死那天，她都没有再穿上这套衣服。她墓碑是无名碑，连照片都没有。
这是姚绯进戏最快次，她站在镜子前仿佛看到景白活过来。她扬起唇，镜子里景白绽放出灿烂笑。
荣丰进来抱臂由上至下打量姚绯，姚绯穿上警服就像是真正景白走出来。姚绯在演戏上天赋特别高，荣丰跟她相处过个月，以为已经习惯，但看到这样姚绯依旧惊喜，她灵气十足，“把头发剪短感觉就更对，能把她头发剪短吗？短发能凸显五官，长发喧宾夺主。”
荣丰抬手比下耳朵，“到这里。”
他穿着最普通白色衬衣，黑色裤子。戴着眼镜，他面色苍白拄着拐杖，头发丝不苟，妆容刻意把他往平庸化，但他五官太深，还是有些锋利。但被他眼神中深沉给遮掩几分，按照剧情，他条腿因为场爆炸受过严重伤，不能站直，他是个瘸子。
他身上‘商锐’感非常弱，他仿佛变个人。这个角色需要表面平庸，不会被人眼认出来。这点，他做不错。
他扮相比姚绯想象中好太多，姚绯以为会很出戏。其实还好，她看到商锐能想象蒋啸生这个人，阴狠毒蛇。
“
开始没打算用商锐，商锐找试场戏，就是这身打扮，他演技不错。”荣丰咬着烟点燃，说道，“只要他想演，他能演好，他非常
“那后期造型怎做？全程短发？”造型师说，“荣导，你是不是忘记。这个角色三分之二造型都是长发，难道要戴假发吗？”
“剪到肩膀。”荣丰说，“警服这套用短发，戴头套试试。”
姚绯其实也很想剪短发，她还没有尝试过短发造型。但导演要求长发，她也就按捺住冲动。
短发头套戴上那刻，导演和编剧都在沉默。
这套造型太绝，这是电影最后个镜头造型。她死在黎明之前，暗沉天空连绵阴雨，她浸在寒冷水里等待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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