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就此结束,接近三个月时间,日后回想起来或许微不足道,但还是会成为珍贵记忆。
拍摄地是在远离城市极偏僻小镇,演员们也各自有行程,因此杀青宴也切从简,就只是在村民们帮助下,简单起吃席家常菜。
“秦陆。”
五月中下旬,距离高考已经只有半个来月时间,时间分秒必争,秦陆当晚就要收拾行李离开。
听到顾欣尧叫住他,秦陆回过头,顾欣尧眼神清
“卡——”
“辛苦大家。《飞跃地平线》最后场戏拍完,大家终于可以收工。”
顾欣尧还尚未从戏里回过神,她手无意识在半空中多停留几秒,才猛地放下。
刚刚还在戏里骑自行车载着她在山路间疾行秦陆,眉目间神色已经不是她“熟悉”那个人,感受到她在看他,抬眼朝她看过来。
“欣尧?”
对秦陆感官非常好,印象尤为深刻。对待演戏有敬畏之心、认真且极有天赋演员,跟影后顾欣尧私下看不出有什特别氛围感,戏里却有极强烈化学反应。
最后场戏反而相对轻松,拍摄最艰难最耗费演员心神部分已经过去,只剩下段多年后,叶良对曾经遗憾过往恍惚臆想。
如果他们依然在起。
元稹将那栋破旧阁楼打扫干干净净,没有蛛网,没有陈旧压抑烟尘,入夜后不再伸手不见五指,简陋但明亮白炽灯驱散月光。
他眉头怪模怪样蹙起去听海上呼啸风声,说阿良,今天没有渔船出港吗?她就毫不留情嘲笑他,你傻啊,谁会月黑风高出海,不要命啦。
听到秦陆叫她名字,顾欣尧瞬间清醒过来。
梦醒。
秦陆不是会看着她手足无措元稹,她也不是小镇那个手上永远沾着颜料女孩。
顾欣尧调整下情绪,很快朝秦陆笑着摇摇头:“杀青快乐。”
他们几乎所有戏都是对手戏,因此对他们两人来说,这场都是最后场杀青戏。
他们说些漫无边际傻里傻气话,元稹拉着她手去往崖边,礁石在夜里只显出模糊不清轮廓,让她想到形销骨立在黑暗里摩挲人,海浪遍又遍试图吞没它……没有然后。
他说可以跳下去,只要你愿意信,这次她拉住他,摇头用指尖轻轻碰碰他始终未错开眼睛,说信。
转眼白日正盛,荒野中开出荒诞花,无边野草疯涨丛生,元稹握着她手很温暖,瘦削脊背能透过衬衫看到凸起骨节,他们在无人区蜿蜒公路上骑着车路向北,面是无法翻越峭壁,面是汹涌而望不见尽头海洋。
道路不见尽头,枯石间隙长出蓬勃向阳花。
她伸出手,阿稹就在她可以碰触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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