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禹握着缰绳手指被风吹生疼,总觉得晚上回去指关节怕是要冻肿,以往哪怕带兵打仗他也没在外面冻这久,现在心里冷想骂脏话。
可封禹是少将军,他得绷住,只能面无表情装作点都不冷样子,不动声色把手指头
身下马儿耐性显然不如封禹,有些烦躁原地踏着马蹄,摇头喷响鼻。
不只是马,封禹身后几位将士也等着急。
“不是说不远吗?这大半天,爬也该爬来。”校尉捂着被风吹生疼耳朵,忍不住低声骂句脏话。
几人怕朝廷来*员久等,来急,连兜帽都没带,现在冻两只耳朵几乎麻木,又冷又疼像是被人揪着扯下来。
校尉哈气搓手,“朝廷文官不仅办事磨磨唧唧,脚程也跟老年人样。”
“把它当吧。十给钱只够花销,几车草料虽说不贵,可也要银子。”
十五摇头,从怀里摸出个鼓鼓囊囊荷包,抖里面就是银子相撞清脆声响,“十怕您路上委屈,多给包银子,说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十其实心软很,嘴上虽说蒋梧阙定制手炉浪费银子,背地里却还是张罗着把事办,来时候说蒋梧阙花钱大手大脚,却在临行前偷偷塞给十五个荷包,让她别委屈主子。
蒋梧阙虽说不是太女,可到底是君后所生,向吃穿用住自然都是极好,她出远门,府里人都怕她委屈。
蒋梧阙这才把手炉又塞回袖子里,笑着抬手拍拍十五肩膀,意有所指,“十将来肯定是个好夫郎。”
几个人满心欢喜过来,被冷风吹半天,再大耐性都没吹没,更何况这几位还不是个有耐性人。
秦楚就在封禹身旁,听见校尉口吐脏话不由转身横她眼。
校尉被她瞪头缩,知道秦楚不喜欢她们当着封禹面说脏话,忙讨好笑笑,“就随口说说,说说。”
秦楚看眼身旁封禹,见他神色平静目视前方,这才扯掉脖子中狐狸毛领转身扔到校尉身上,皱眉说道:“拿着,少将军都没说什,就你话多不禁冻。”
校尉得毛领,忙不迭围上,嘿笑着不再抱怨。
十五耳朵红,没好意思接她话。
蒋梧阙停下来休息夜,第二天赶路时候就莫名其妙带几十车草料,这让众人敢怒不敢言。
北疆确不比京畿,路上风雪遮眼,寒风拦路,再加上推着车前行,行人速度顿时更慢。
封老在得知朝廷派人来时候,以为是物资粮草到,眉开眼笑让儿子封禹和自己副将秦楚带着几位将士去城门口迎接。
封禹身银色铠甲,迎着寒风顶着大雪跨坐在白色战马上,足足等两个时辰都没见到前方路上有半个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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