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小小封禹满是自豪说出这句话,提起他娘时仰着头,眼里满是光亮。
多年来蒋梧阙觉得自己看过最好看星辰揉碎也不过如此。
听她这说封禹当真好好想下,奈何没有半分印象。
蒋梧阙眼里期待在封禹迟疑摇头中慢慢褪去,垂眸端起手边茶抿口,压下心里涌出失落。
其实都是十年前事,那时候封禹才五岁
说话间宅子就到。
京里年半载都不定有*员来边疆,这宅子也就跟着闲置下来,平日里也没人过来住,只是偶尔派人清理打扫。
三进三出宅子布局简单,摆设朴素,整体空旷,唯有后院种许多竹子。想来不知道是哪位*员来时候正值夏天,想要附庸风雅学诗人听风吹竹叶之声入睡,让人栽满院青竹。
封禹见蒋梧阙进屋后伸手往桌面上抹把,便道:“娘算着日子说京里人今天该到,特意让人将宅子里里外外打扫遍。”
蒋梧阙挑眉,手指往桌子上圆鼓鼓茶壶肚子上贴,眼里带些许笑意,“还真有热水。”
热水茶盏样。
蒋梧阙这个手炉跟县令夫郎似乎有些不样,样式更新颖制作更精细,最重要是他握住后竟不觉得烫手。
蒋梧阙见封禹研究那只金晃晃手炉,不由笑,“暖和吧?”
封禹下意识点头,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样子太不稳重,立马敛下眼底好奇,将手炉又递给蒋梧阙,“这东西臣用不着。”
蒋梧阙送出去东西就没有收回来道理,“用不着也拿着,万缺钱还能把它当。”
“没能带来粮草,在书房时你娘连口热水都不愿意给喝。”蒋梧阙边说边动手倒茶,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封老那里受委屈,回头跟封禹告状样。
还没等封禹品出来她说这话意思,蒋梧阙就接着说道:“好歹曾经也算是她半个学生。”
封老徒弟封禹都见过,但对于蒋梧阙他是真没有印象,“娘教过你?”
蒋梧阙坐在椅子上,抬头看封禹,眉眼含笑,语调上扬,“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事?”
蒋梧阙看向封禹眼里隐隐期待着,就连原本慵懒靠在椅背上腰都坐直,双手握着椅子把手,朝他探身字句重复他曾经那句话,“是封将之子封禹,你是谁?”
封禹握紧掌中手炉,犹豫下才说道:“臣不缺钱,但军营缺。”
他转头问蒋梧阙,“朝廷真没银子?”
蒋梧阙眼睛看向京畿方向,“银子会有,只是今年送来晚。”
封禹眉头微微皱着显然是不太相信蒋梧阙话,朝廷要是愿意给银子,又怎会晚送来?
他抿唇看着掌中手炉,觉得这东西不如刚握着时暖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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