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楚抱起拳头都在发抖,尽量稳着声音说道:“北疆多月未有动静,极可能会有阴谋。少将军也是担心,这才出此下策前去夜探。路上碰到北疆探子,这正说明北疆也在刺探们粮草消息。”
“秦副将说对,再说彼此行动虽然没领军令,可也没铸成大错,二十军棍实在太重,求元帅收回惩罚。”
“末将,请求元帅收回惩罚。”
“求元帅收回惩罚。”
蒋梧阙进来时,看到正好是这幕。
只不过走神片刻,封禹再回神时母帅已经让人在帐外搬来长条板凳。
“私自带兵出去,谁给你命令,谁给你胆子?”封老光想想这事可能带来后果就后背发凉,“你向还算稳重,怎如今越活越回去?”
封禹脊背挺直跪在地上,垂头不语。
封老也不傻,自己儿子自己解,他这幅样子就说明这事有隐情,但又不能明说。
可即使有隐情,今晚这顿罚也是免不,不然军中将士们就会认为私自带兵出去并没有什惩罚,她也会在军中失去元帅威严,因为她包庇自己儿子。
他都免不二十军棍。
军中治兵,靠是如铁如山无情军律,不能因为他是少将军而有所不同,母帅更不会因为自己是她儿子而徇私枉法。
封禹在得知今夜计划时候就知道后果,也正是如此他才支开蒋梧阙,没让她同自己起回军营。
蒋梧阙是当朝八殿下,是母亲不能打人。
事情从始至终都是他边疆想要粮草,蒋梧阙只是个来送信皇女,本可以不用掺和此事,如今为将士们她选择留在这条件艰辛边境,为粮草之事探听消息想办法。
“既然你已经知错,”封老示意帐外,“那就自己出去领那二十军棍。”
通常五十军棍就能打死个体弱男子。
上次贾校尉挨杖责,可那只是普通木条,再加上打人放水,她这才能没两天又活蹦乱跳。
可军棍不样,手腕粗细棍子,根根落下来都带着见血戾气和重量。
封老此话出,军营里将军们震惊不已,齐齐跪下来为封禹求情。
其实封禹对蒋梧阙小时候印象已经很淡,自己模糊中记得只有当时想要保护她那种感觉,正是这种信念让他自律变强。
多年后再见,她对他总是调笑逗弄,见惹到他又立马没脸没皮道歉,实在不像个皇女会做事。
她挑剔,嘴叼,城府深,可她也担心粮草之事,也会为此事想办法,而不是像京畿那些皇女般眼里只有勾心斗角漠不关心边疆将士。
封禹同母亲样,拿边疆当成自己家,拿手下将士当做亲人,拿身后深州百姓当做不可跨越底线。
正是如此,封禹谢她蒋梧阙,谢她这次出手相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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