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月坐在屋里等会儿,听到门口有脚步声,以为是大夫来,忙做出吃痛模样弯腰揉脚踝。
十八守在门外院子里,见魏悯边擦手边走过来,快步迎上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。
魏悯脸色阴沉如水,眼底冰冷泛起杀意,抬手将擦手巾帕递给十八,冷笑道
这想,阿阮耳朵顿时毫无预兆热起来,也就忽略膝盖上疼。
阿阮涂完药后,魏悯让他先躺下睡会儿,拉过床头薄被搭在他肚子上,弯腰跟他说道:“等吃饭喊你。”
魏悯坐在床沿边,等阿阮睡着之后,才起身洗手出屋子。
王白月被十八带来魏府,本以为她会找大夫来给自己看脚踝,却没想到她把他往这个空屋子里放,说让他先等等,随后人就没踪影。
王白月抬手拉拉肩膀上快要滑落包袱,视线在屋内环视圈,最后想起来自己脚踝受伤,这才拐拐走到桌子旁动作缓慢坐下来。
拍阿阮背,示意他坐直,抬手从二九手里接过药瓶,“来吧。”
二九应声,有眼力劲转身出去,还顺手把门带上。
魏悯拿出干净棉花球,沾上药水给阿阮往膝盖上擦药。
微凉药水触碰到火辣辣膝盖时,阿阮腿不自觉抽搐下,手指下意识抓紧魏悯胳膊。
魏悯手顿时就是颤,呼吸顿,忙轻声问他,“疼?”
他这个身份来魏府确尴尬,不像是个救命恩人,反而像是个赖人钱财。
王白月其实叫碧月,按着他计划,在街上凉茶铺子木棍倒下来时候,阿阮反应不及,他正好扑过去替他挡住木棍,到时候假意受伤,顺其自然就成魏主君救命恩人入住魏府。
让碧月始料未及是,阿阮身边侍卫功夫太好动作更快。
眼见着阿阮被拉到旁他计划落空,碧月心急,再加上有人反应快从即将倒塌铺子里跑出来,从背后挤他下,碧月在自己摔倒和拉着阿阮起摔倒,两者之间几乎没有什犹豫,就这硬生生朝魏主君扑过去,假装崴脚。
碧月没想到那个小侍眼睛这尖,眼就看出他是故意,所以在他质问自己时,就低头不说话,偷偷朝自己留在人群中人打手势,让她们说话引领围观者舆论。
阿阮缓缓吐口气,不太好意思别开眼,轻轻点点头。
——是有那点疼。
他已经好些年没磕着碰着,如今越活越跟个孩子似得,涂药还怕疼。
魏悯身子前倾,在阿阮额头上轻吻下,带着无声安抚,柔声道:“那轻点。”
阿阮怎听怎觉得这话耳熟,眼睛看着身前温柔垂眸神色认真妻主,慢慢想起来这四个字她夜中时常说,声音比现在要低沉沙哑撩人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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