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悯心其实在阿阮坚持那刻就已经软,现在只是在徒劳挣扎,板着脸说道:“撒娇也没用。”
她话虽这说,虚攥手却已经慢慢松开,抬胳膊将他搂在怀里。
阿阮垂眸,轻颤长睫遮住眼底笑意。
为让魏悯从心底同意他继续治疗,阿阮坐直身子,抬手满是期待跟她“说”:
——妻主,声音很好听,等将来治好,就学曲儿唱给你听。
阿阮最是受不魏悯用这又低又轻声音跟他说话,每次只要她这样,不管说是什,阿阮总是会不争气点头。
——点都不在意别人,只在意家人,在意你。
阿阮咬咬唇,眉眼温柔看着魏悯。
两人般碰到什意见不同事情,从不会争吵,不是他服软,就是魏悯服软。
可这件事,阿阮想坚持。
魏悯微微皱眉,神色不悦,将碗放在旁,说道:“阿阮够,不喝。”
从阿阮第天喝药针灸起,魏悯就有些后悔给他治嗓子。
俗话说是药三分毒,她花这久时间才给他养好身体,不是留给现在败坏折腾。
她不在乎他能不能说话,她只想让他能够长命百岁,陪自己白首入土。
“阿阮,你不能说话也喜欢,两个孩子也怕你疼,淼淼下午眼睛都哭肿。”魏悯坐下,抬手握住阿阮手,说道:“咱们不治好不好?看着心疼,孩子也心疼。”
以前村里人说他声音甜,经常过来教他唱曲。至于教什阿阮早就已经记不清,但记忆深处,还依稀记得别人夸他嗓子好。
——想亲口喊淼淼吃饭,想在小殊跑出去玩耍时候,能和别人家爹爹样喊她回来,更想吹灭蜡烛关上帐子后,趴在你耳边跟你说悄悄话……
——妻主,想说话,想试试,想做这些直只能想象事情。
阿阮神色认真看着魏悯,抬手比划动作缓慢坚定。
魏悯言不发看着他,虚握成拳手放在腿上,等阿阮比划完,才轻声说道:“知道你想试试,可心疼,看你扎针喝药,心尖都疼。”
阿阮闻言笑着吸吸鼻子,慢慢湿润眼眶,起身主动坐在魏悯怀里,温驯搂着她脖子,脸贴在她颈窝处。
阿阮闻言眸子颤,嘴唇动动,犹豫着把手从魏悯手里抽出来,抬手比划:
——可、想试试。
魏悯眉头虽然拧着,语气却是和缓很,“乌神医也说只是试试,并不定能治好。阿阮,咱们没必要为件没有十足把握事情这折腾自己。”
她现在已经是丞相,没人敢再像以前鹿鸣宴上那般,嘲笑阿阮是个哑巴。
魏悯放低声音,轻声道:“阿阮,不要去在意旁人如何看,只希望你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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