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黑暗中唯
光亮。
水底时间仿佛停滞，窒息沉寂紧跟着被冰冻，不由让人想到某些不好回忆，商衍闭上眼，薄唇紧抿。
过
不知多久，耳边忽然捕捉到几声异样轻响，商衍抬起眼，鱼尾轻摆，在水底徘徊会儿，到底还是没忍住，缓缓朝上游去。
轻轻水声打破寂静，商衍露出张精致矜贵脸，看向岸边跳跃着火花。
良久没见她回来，商衍抿抿唇，微微有些烦躁。
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
。
明明她之前玩得还挺开心。
竟然翻脸就不认鱼。
人类还真是反复无常。
渐暗，千霜玩得气喘吁吁，却没次逮到他尾巴，这才有那点儿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。
怎感觉刚刚自己被条鱼套路呢？
那个尾鳍像不像逗猫棒，她像不像只傻猫？
千霜：“……”
妈卖批像个屁！她特就是被鱼耍着玩！
商衍最后望眼灌木丛，沉默着潜入水下。
暮色四合，最后缕天光消逝，林中变得伸手不见五指，温泉底部更是如墨染般漆黑暗沉。
黑暗如影随形，寂寥像毒药，缓慢腐蚀人心，杀人于无声。
商衍静静蜷缩在水底，纤长睫毛微微颤抖。
鱼尾几块鳞片下，湛湛光芒如水般流动，使得深蓝鱼鳞显得剔透纯净。
还被耍得很开心！
还点便宜都没吃到！
简直丢脸至极！
把人鱼脑袋往水下按，千霜用裙角胡乱擦擦脚丫子，穿上鞋子，黑着脸走。
“……”商衍冒出水面，冰蓝色眸中倒影着女子离开背影，尾巴拍拍水，鸦羽般睫毛轻轻垂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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