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衍听完，陷入沉默：“……”
最终……还是点
点头。
诡计多端
没尾巴人类真是令鱼害怕。
千霜看他潜回水底，有气无力地迈步离开。
夜噩梦。
人鱼跟着潜下来。
他声音清越，尾音奇妙地微扬，特殊声线勾勒出难以言说旖旎音色，十分勾人。
“如你所说，你怎
能保证，他们不会为谋求更高利益把
卖到别地方。”
千霜浮出水面，揉揉太阳穴：“你条鱼不懂人类想法，不要瞎猜，自然会安排好。”
胃里开始翻滚，眩晕之感随之涌上，千霜铁青着脸，费力地上岸。
千霜冷静地抹把脸上水，撑着土地就要上岸。
半路被商衍拽把，又下去。
“干什！”千霜面无表情，没有给他好脸色：“没什好谈，你不去也得去！”
商衍被她怼得愣，垂着眸缓缓松开手，红润唇不知所措地抿起。
又有昔日重伤时小可怜模样。
然后收获个大白眼。
商衍：“……”
他于是不动。
等千霜缓过气来，把脑子里进水都倒出来，才恍然意识到件事。
这条鱼!
什商演巡演，劳资要炖你，你叫爸爸都没用！
千霜愤愤地，反手又是击。
这次商衍识相地松手，千霜急忙回身扒住岸边。
“……”商衍看她跟个石头似往下沉，怎也浮不上去，在旁边默默托把。
“哗啦——”
*
第二日，千霜整集军队，班师回朝。
她只露次脸，便在即将出城门时悄悄
秋日寒风吹，倒是将那股恶心感压下去许多。
千霜靠着石头，运起体内五行之力，将衣服头发弄干。
商衍浮在水面上静静地看着她，眼中不易察觉地浮现出些许审视。
那股力量……
“对，明天带那次人过来，你照说做。”千霜手指捋捋纠结头发，叹口气，没力气再跟他嬉皮笑脸，直接跟他讲明天搭顺风车注意点。
千霜莫名看得心软，有种自己不分是非无理取闹，欺负纯良少年罪恶感。
顿顿，千霜勉强缓和语气：“几句话要问？”
商衍比个。
句？那还可以忍忍。
千霜皱着眉，捏住鼻子，深吸口气，下水。
他刚刚！
在水里！
说话！！！
靠靠靠靠靠！
原来他不是不能说话，而是在水里才能说话！
千霜扒住岸边，恐水恐得腿软，怎都没力气上去，只能不尴不尬地趴在岸边。
商衍出现在她身边，无言地看着她虚弱得要死倒霉样子。
只是下趟水，至于吗？
生活在深海中人鱼完全无法理解人类对水恐惧。
他扯扯她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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