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衍这次轻易不敢再从她手里抽出尾巴，只能任她揪着，懊丧地轻应
声：“嗯……”
他这个模样，压根不像统治海底城
人鱼王，倒像个受
欺负倒霉孩子，委屈得不行，又不敢为自己发声。
千霜之前当然怀疑过商衍身份，毕竟普通人鱼根本没有这
厉害，试探也试探过，但商衍明显不愿多谈，她不想逼他，屡屡放过他。
而且可能是因为对历来统治者滤镜太重，千霜下意识觉得人鱼王应当是那种偏沉稳，有智谋……历经岁月沉淀中年鱼，所以再看商衍时，总觉得他美则美矣，但甜（傻白甜）度过高，不像能当人鱼王料。
——不过想来也是，在海底城全城鱼都是傻白甜情况下，就不能对他们王存有过高期待。
人鱼们边游，边叽叽喳喳地交谈。
这时有鱼说：“咦，王后怎是个人类？”
“青琳他们不是说过吗，是人类救王上，你好笨哦！”
千.全场唯个人类.霜：“……”
WTF，发生什？
”
这声音穿透力十足，高昂尾音落下后，四周安静瞬，紧接着更多声音响起：
“什！王上回来？真假？”
“真！王上还带回王后！”
“哪里哪里，
看看！”
与他们相比，商衍虽然傻白甜，但基本心眼还是有，而且比其他人鱼要更坏点，更凶点……
这想，好像商衍会当上人鱼王也没什奇怪。
若干条傻白甜里挑条最凶，没毛病。
千霜正深沉地想着，手背忽然被冰冷手指轻轻碰碰，她抬起眼略略扫，发现商衍目光看着别处，手却悄悄地伸过来，大抵是想求和好。
千霜偏要晾着他，耷拉着眼皮瞧下方跟随着他们往王宫游人鱼们，对
她缩回头，略思忖，便转过头盯住目光游移商衍，皮笑肉不笑道：“不打算给解释下——王、上？”
“……”商衍摆动尾巴僵住。
如果地上有个洞，商衍此刻已经钻进去。
这件事是他理亏，瞒着千霜不告诉她，他弱声说：“之前就想跟你说……”
“是吗？”千霜揪住他尾巴尖，语气莫测：“回去再找你算账。”在外面不能家,bao，影响不好。
“在上面！”
“红霖，快叫上大哥二哥五弟六弟——们快走！”
……
千霜和商衍还没落地，这些声音都是从下面传来，千霜隐约听到几句，瞬间就有不妙预感，赶紧从蝠鲼上探出头往下看，发现整个海底城已经,bao动，不知多少人鱼从建筑窗户里钻出来，打鸡血似朝他们游来，海底城上空被各色鱼尾映得色彩斑斓。
用“万鱼齐发”这个词便可形容千霜所看见震撼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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