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离看着萧言,她跪在雨里,本该是狼狈至极模样,亦或是屈辱…至少也该有丝毫不情愿,这样自己插着刀子心才能好受些,可她腰背挺直,不卑不亢。
心脏像是被她用手攥着,用力捏紧,在自己喘息不时候再缓缓松开,随后又是恶意猛捏,疼他反应不及。
阿离呼吸有些喘,微微抬起下巴,视线模糊。垂在身侧被遮在袖筒里右手止不住颤抖,握紧手指里攥着张早就写好纸。
泪
萧言双膝跪地,拱手朗声道,“今日萧言在此,以天地为证,以雨水做媒,诚心求娶阿离为夫,此生不负。”
萧言声音响起,天地间雨水声慢慢淡去,只余她那清润郑重嗓音。
离母惊张着嘴,心里颇为动容,若不是阿离还站在自己身前,她差点下去将萧言扶起来当场答应这场婚事。
阿离到底是怎想?
阿离眸光轻颤,心重重晃下,看着腰背挺直跪在雨幕里女人,瞳孔微缩,神色中闪过难以置信。
干巴巴句,“她没拿伞。”
何止萧言没拿伞,整个送聘礼小队都没撑伞。箱子不怕淋,锦盒被护在怀里,,bao露在雨中唯有箱子上被雨淋湿后颜色渐浓绸花以及这只送礼队伍——还有那个站在队伍前女人。
阿离神色木然,就这站着,眼里没有丝毫波动,如同两池死水。
萧言示意众人将礼送进屋里,离母侧身让开,微张着嘴看着那箱子箱子东西往屋里抬,没多大会儿,她这间平日里甚是宽敞堂屋便没落脚地方。
下人将东西放好后依次有序离开。
他以为…他以为萧言不会跪。
何况今日还下雨。
可她真就如昨天答应那般,今日来求娶,哪怕下雨也未曾有变动。
离母喃喃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阿言,有什事不如进来说,别跪在雨里。”
雨水顺着长睫糊满脸,萧言动作不变,声音依旧郑重,“萧言在此求娶阿离为夫。”
身边下人来来往往,萧言始终站在台阶下雨幕中,抬眸看向台阶上屋檐下立在那儿白衣少年。
少年白衣似雪,发黑如墨,唇色浅淡,眉眼干净,周身气质清冷,好看如同挂在屋檐下副等身水墨画。周遭景物慢慢虚化成画中不起眼背景色,整个世界唯有面前雨幕跟站在雨幕对面少年最为清晰。
离母不知道这两人要闹哪出,轻易没开口,只站在阿离身后看着。
萧言目光直直对上那双清冷眸子,手掀起衣摆往腿边掷。
衣摆被雨水打湿,浸水,暗红颜色变成浓黑,被手用力往旁边甩开时候,“唰”下似有破风声,衣摆在雨幕中划过道弧度,打乱原本垂直落下雨点往四周溅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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