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闻词。”池观厌俯下身，在他耳边轻声喊着他
名字，试图叫醒他：“醒
醒。”
闻词没有醒来，只是将咬着他手指牙齿松开
，皱着眉继续睡着，白净脸上泪水极为明显。
池观厌温柔地擦拭掉他脸上眼泪。
他右手食指已经完全被咬破，正在不断流着血，池观厌拿起房间里医药箱，先给闻词手背上伤口处理完，再给自己包扎好手指。
房间里静谧片，电脑突然弹来视频电话，池观厌将闻词手放在被子里，确定闻词不再哭也不再颤抖时，坐在电脑前插上耳机接视频。
“阿词。”池观厌脸色变，试图唤醒闻词，但闻词就像是听不见样，脸色越来越苍白，哭越发凶，甚至无意识地把手背放在嘴边，狠狠地咬住。
他用力，手背很快出血，殷红血出现在白皙肌肤上有些过分刺眼。
池观厌将他牙齿掰开，把他手背解放出来。
下秒，闻词牙齿收紧，死死地咬住他没来得及收回手。
就像是想转移身上某种痛苦，闻词咬力气十分大。
池观厌怔，握住他手，揉揉他头发，柔声道：“抱歉，阿词，
错。”
像是听见他道歉，闻词安静下来，不再说梦话，而是往他身边蹭蹭，紧紧抱住他手臂。
池观厌右手无法再敲打键盘，他并不在意，只是把被子往下扯扯，将闻词被热微红脸露出，盯着他直看，仿佛怎
也看不腻。
随后池观厌将手放在闻词脸颊上，轻轻地捏下，像是为寻求某种真实感般。
白嫩脸颊出现微微红，闻词扒拉开他手，放开直搂着池观厌手臂手，翻身背对着池观厌继续睡过去。
“你让查事有那点眉目，花重金才查到，你得
牙齿咬破手指，刺痛传来，池观厌任由闻词咬着，另只手拿起纸巾，按住闻词正在流血手背。
“阿词，醒醒，你在做噩梦。”梦里闻词有多疼，已经通过手指上疼痛让池观厌感觉到，他抿唇，眼底满是担忧地唤出声。
口腔里满是浓浓血腥味，闻词感觉到，松开直紧咬牙齿。
池观厌以为闻词醒，却见他依旧闭着眼，只是轻咬着手指，用舌头舔舔伤口处血。
兴许是血腥味刺激他，又或许是噩梦已经过去，闻词不再抖动，平静下来。
池观厌声轻笑，继续处理事情。
临近凌晨点，池观厌准备关闭电脑时，忽然看到闻词肩膀在小幅度抖动。
他凑近闻词，摸摸他额头，并没有发烧。
不仅是身体在抖动，闻词唇也在颤抖，像是害怕什样，眉头紧锁，神色痛苦，泪水止不住从眼角滑落。
他在哭，害怕到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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