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要喝多少才算是被壮胆子,便连将两坛酒都开封喝干净,才伸手将酒坛推向边,摇摇晃晃站起来。
沈暖晃着脑袋,觉得这酒喝下去整个肺腑像是被点火般,火辣辣,难受极。他不明白,这种东西,为什娄沉会喜欢呢?
觉得自己现在胆子大些,沈暖便又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些,迈步往安辰宫走去。
天已经黑透,路上积雪众多。他摇摇晃晃被陈言伸手扶好几次才没有摔倒。
陈言劝他明日醒酒天亮再去,被沈暖鼓着腮帮子瞪眼,嫌弃他碍事般推开他。
看他眼神黯淡无光,神色差极,心里微微吃惊,试探性问道:“您身子不适吗?可需臣唤奉御?”
沈暖怔怔回神,看到门外排小侍抱着酒坛低头视地不敢看他,愣下,问道:“你们这是做什?”
陈言笑着解释,“这是静王爷快马加鞭从梅庄送来酒,说要为您及笄送来成年酒,她随后才到,先把酒送过来。”说着他又低声说道:“王爷派来人可说,这酒全都是给陛下您,不是给殿下,说不许殿下喝半滴呢。”他之前直在忙沈王爷送来礼物事,便忙不行,因着这酒是王爷点名要偷偷送给陛下,他才让人搬来暖宫。
“成年酒……”沈暖转动着空洞眼珠看眼那些酒坛上梅字,想着娄沉好像有时候会喝些酒,怪不得小皇姨要防着她。
他抿抿嘴角想笑,可是心里嘴里都苦涩很,根本笑不出来,他道:“送进来尝尝吧。”
陈言想着下午听师傅陈安说话,叹息声,便又紧紧跟在他身边,让人把路照亮些,他则留心着沈暖脚下。
陈安下午去趟安辰宫,见到被暗卫困在殿内娄沉,跟她说会儿话,最后只好狠下心让两个人自己去解决这事。
娄沉倒是沉下来气,被囚禁便在书房内看看奏折。起码在昭华眼里她就是这般没有反抗。
但是娄沉放在手边奏折,从下午到晚上翻来翻去,却个字都没能看进去。她脑海中直想着小团子眼角噙着泪,气嘴角发白将东西摔她面前
陈言不疑有他,应声便让人搬进去两坛。
沈暖等人都走之后,才伸手去揭酒封。刚打开,股浓郁梅花香气伴随着淡淡酒味瞬间便溢满整个殿内,让人光闻着这香味便有些醉。
他向最不喜饮酒,也不喜身边之人饮酒,所以他从未尝过酒味道。
沈暖抱着喝酒壮胆心思,也不找酒盅,抱着坛子对着坛口便喝起来。
再好酒被不懂欣赏人喝来那便也只余下满嘴满腹辛辣之感,呛他眼泪瞬间又流出来,半点都尝不到梅花酒美味,品不出宛若雪中红梅飞舞意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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