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昀眉梢提:“他不是拒不入朝,怎又进京?”
谢遮:“……可能像他说年纪到能侍奉?算算他今年也才十八。”
“原来这小啊,”萧昀看向谢遮,诧异道,“这事都三年,你怎记那清楚?”
谢遮咳声:“回陛下,实不相瞒,谢才卿在峻州最出名其实压根不是才,是……相貌。”
萧昀笑,揶揄道:“他是长得有多出众,能叫长翎卫指挥使都记那清?”
“您说姑且见上见,召他入京,但他……”
谢遮顿顿。
萧昀道:“他怎?”
谢遮低声道:“……他拒不入朝。”
萧昀怔片刻。
眉:“今年寒门有提上嘴?”
谢遮知晓他最烦明明实践无是处还清高自傲穷酸书生。
皇帝近几年重用世家,倒不是真瞧不上寒门,而是寒门实在没人扶得上墙,完全没世家人机灵,用得顺手。
“本来是没有,不过……”谢遮谨慎说,“刚才微臣得到消息,峻州西城谢才卿进京。”
萧昀皱下眉,试图在脑海里搜索此人,无所获。
谢遮有些汗颜:“微臣下属去峻州,曾见过谢才卿面,惊为天人,还偷偷带幅画像回来,私下传阅,当个八卦,微臣这才得窥眼,确实万里无。”
“生比
“拒不入朝”四个字,让他下子想起来。
那人当年给他上封奏疏,洋洋洒洒几千字,辞藻华丽、全是骈句、典故化用出神入化,都在夸他长相俊美、才能卓绝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比当时朝堂上最会拍马屁还能十倍不止,叫他看得心花怒放,心里直道这人上道,都在想要不要把这人搁到身边玩儿上玩,结果奏疏最后,他声称自己仰慕他已久,只是年纪尚小,不便侍奉君侧。
欲抑先扬,玩儿得倒是挺好。
推辞奏疏写比人谢恩还漂亮,给他气笑,直接招呼谢遮过来看这奇葩。
奏折都写成这样,虽是拒,他也不好再治他。和个乳臭未干小子计较,也实在有损颜面,只是到底气到,这才过三年依然印象深刻。
平日要他处理事太多,为防英年早逝,不大重要事他向转日就丢到脑后。
“陛下肯定不记得,”谢遮体贴道,“三年前,您贬到峻州做知州钱郝正给您连上十几封奏疏,就为推荐此人入朝,此人文赋卓绝,十五岁就中解元,在峻州带极有名,应该不比缘祁张氏子差,张氏子名气大,毕竟有祖辈庇荫,又家住京城,不像谢才卿出身贫寒,边境人士。”
“那个倔老头看上人?”萧昀头疼,“不会也是头倔驴吧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谢遮语气确定无疑。
萧昀这才有点兴趣:“当年怎处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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