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门谢客,绝非孤僻清高,只是舍所有人依附,才能得到个人信任。
他能多年屹立不倒,就是因为他看清争斗毫无意义,皇帝才是切施予者和剥夺者,他只要哄好皇帝,他就可以平步青云。
皇帝是天下最孤独孤家寡人,只会信任重用和他样举目无依孤臣,而不是结党营私、扩大已势野心家。
他不是不争,他是以退为进。
萧昀脸上也闪过丝意外。
这说法实在新奇精准,道出他多年所厌之处。
他这个位置,只要想要,银子如水进,犯不着拿人家那点他压根看不上手短,耗费时间心力为人办事,还失名声和圣心。
“那他带什需要好东西?”谢遮翘下嘴角,矜持道。
门房沉默片刻,才表情无比僵硬道:“他什也没带,他还有求与您,他……他说他琴坏,想、想请您帮忙修……修下。”
刚低下头萧昀又震惊地抬起头。
异看他:“怎?”
门房咳声:“……他没备礼。”
连在旁边开始批奏折萧昀都震惊地抬起头。
谢遮震惊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:“那他来拜会本官?!他空手来?”
这话说出口,他才后知后觉有点不对味,倒像是他问谢才卿要东西似。
谢才卿这倒是完完全全为谢遮考虑。
谢遮也没想到区区个峻州十八岁书生,居然能勘破其中奥秘,为他考虑扫他见客障碍,神色缓和不少,依旧没好气道:“他先说本官时间宝贵,又叫本官浪费时间替他修琴,这不是前后言矛盾,本官凭什要帮他?”
萧昀瞥眼谢遮,神色玩味,憋着点笑。
这就是起点心,要是没这意,谢遮问什问,直接叫人滚回去就是。
置气
谢遮琴棋书画皆通,性子慢,沉稳喜静,平时就喜欢侍弄这些,修琴是把好手。
但也没人敢叫他修琴。
“……”向来不露圭角谢遮也有点绷不住,深吸口气,几乎从牙缝里挤着字,“他在搞什?”
“他说是他求您修琴,您爱拂小辈丝毫不取出手相助,百姓叹服,不是他贿赂您您代为办事,所以您无需顾忌人言,他不是客,所以大人也不算破闭门谢客例。”
谢遮神色微变。
只是往日旁人来拜见他,都是带着少说千两厚礼。
谢才卿这个时候找上门,明显是贿赂他代为办事,居然空着手来。
门房道:“他让小给您带话,说……”
见陛下饶有兴致地看过来,门房紧张道:“他说钱对旁人而言举足轻重,对大人您却好比破铜烂铁,大人什好东西没见过没用过,他为何要带着您压根不需要也并不喜欢东西上门,来浪费大人宝贵时间接见?”
谢遮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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