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,谢才卿收拾好东西起身,没弄出点动静影响别人。
翰林以为他有什事,忙过去,谢才卿却把折叠好卷子双手奉上,朝他谦恭点头,转身出去。
翰林拿着他考卷,无比愕然,和其他几个翰林对视眼,都有些吃惊。
这才过去几个时辰,其他考生才起个头,他居然写完!
张宁翰望着他离去
另个考官暗中观察刘韫许久,凑上来语气藏着点谄媚道:“老先生似乎对他很满意?”
刘韫著作加身,又在朝中极有威望,人人都尊称他声老先生。
刘韫倨傲,懒得搭理他,捋捋胡子,盯着执笔细书谢才卿,悄然颔颔首。
他人主动欺辱,不恶言相向,却也不是个任人拿捏性子,还胸怀天下,实在对他胃口。
这样人入朝,才可能站得稳,才是百姓之福。
周围愣愣,第三次发出笑声。
不少人看张宁翰嚣张久,心下生厌,这会儿有个要不说话、开口就噎得人,bao躁谢才卿,自是欢喜。
张宁翰冷笑声,甩袖进去。
谢才卿安安静静地排在队伍最后,进号舍后,将东西从书袋里拿出来,件件整齐摆好,隐约察觉有人在看自己,稍抬头,对上双炯炯有神眼睛。
那是个精神矍铄硬朗老头,正毫不避讳地打量自己。
是?”
边排队进贡院考生冷不丁哈哈大笑,谢才卿居然不认识张宁翰。
张宁翰恼羞成怒:“你……”
江怀楚淡淡道:“才卿并非京城人士,不识什人,不知者无罪,兄台请勿见怪。”
那人按捺下怒气,笑吟吟地凑到江怀楚跟前,低声道:“你以为入指挥使眼,就能赢过?指挥使高高在上,可不会纡尊降贵掺和这贡院里事。”
就是性子过于温和内敛些。
刘韫心下稍有遗憾,却也并未言语。
考官察言观色,心中咯噔下,刘韫似乎对谢才卿青眼有加……
他暗瞥眼张宁翰所在方向,眸光微微闪烁。
巡视翰林忽然全部看向谢才卿。
谢才卿和他对视眼,故作茫然朝他露出丝温和笑。
刘韫暗怔。
他通读他著作,却显然不认识他,那日逸仙楼,绝非有意讨好。
……
天色渐晚,监考在巡视,刘韫时不时朝谢才卿所在号舍瞥上眼。
谢遮最多替谢才卿关照两句,具体如何还是底下来,所谓远水救不近火。
江怀楚哂:“有劳兄台为‘奔走’,才卿何德何能。”
周围愣,又是阵大笑。
张宁翰向被人捧惯,骄纵脾气上来,就要发作,被同行人拉住,勉强压下火气,森冷笑道:“但愿你之后还能这硬气。”
江怀楚无比诚恳道:“借你吉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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