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昀在背后面无表情。
谢遮做好心理建树,提心吊胆地将被褥翻整遍,都没瞧见人,头雾水地回头看
“……那还是张公吧。”
正事儿说完,谢遮又往龙床上瞧眼,咳下,低声问:“……小白兔呢?”
萧昀转头瞪他,冷冷道:“谁让你喊?”“……微臣失言!”谢遮面色不改,“陛下小白兔呢?”
萧昀嗤笑:“他可不是朕。”
谢遮愣,轻声道:“昨夜他……他没有……”
谢遮说:“长公主府上眼线来报,说祁王忍无可忍准备对谢才卿下杀手。”
萧昀:“什时候?”
“谢才卿今日去翰林院报道,按理说就是这两日。”
“昨夜祁王身边书童找到张宁翰,张宁翰连夜去长公主府,个时辰后才出来,还是笑着出来,除张宁翰,祁王人还找当初逸仙楼那个被谢才卿骂抬不起头书生,同时私下收买不少那日在逸仙楼百姓。”
萧昀哂:“倒是想挺齐全,也是豁出去,朕这个当舅舅,可不得再助他臂之力。”
贤慌不择路,脸色煞白,颤声道:“指挥使,奴才……奴才是不是要……”
谢遮安抚着,想着事儿,憋笑敷衍几句,就不再管他,侧身进门内,走到萧昀跟前。
尹贤被吼通,剩下太监也都个个噤若寒蝉,颤颤巍巍地服侍萧昀起身。
谢遮往帐幔后瞧好几眼,收回视线时,冷不丁和皇帝对上眼。
皇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。
“有啊,”萧昀皮笑肉不笑,“在榻上呢,你去找找。”
谢遮吓大跳:“他在啊?!”
谢遮看向乱糟糟宫人还没来得及整理被褥,那里说不定还真藏个人,毕竟谢才卿这瘦。
“在。”萧昀欣然点头,用眼神鼓励他去,“还没起呢,你顺便可以叫它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谢遮搞不懂什情况,只能遵命慢吞吞地走到龙榻边,僵着手指掀点被子,生怕看到个浑身赤裸状元郎。
“你给老张带句话,叫他以他名义私底下给祁王写封信,大致意思是求祁王得饶人处且饶人,他不是正愁找不到*夫,朕把*夫送到他手上。”
“……”谢遮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。
萧昀笑,谑道:“看朕作甚?朕可真是个好舅舅。”
谢遮:“……张公都七十多,陛下要不换个稍年轻点?”
萧昀耸耸肩:“可以啊,指挥使如何?反正对朕没差。”
“……”谢遮心里咯噔声,“陛下恕罪。”
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没端稳洗脸水,水溅到皇帝亵裤上,登时跪下来连声求饶。
萧昀不耐烦道:“都给朕滚!”
宫人们如蒙大赦,鱼贯而出。
萧昀还是知晓轻重,沉声问:“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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