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宫人也稍微放慢脚步,远远跟在后头。
谢才卿和萧昀道走,像是重规矩,会落后他半步,让他稍微走在前头,像个言听计从乖媳妇儿。
“有何要事?”萧昀问着,目光下意识落到谢才卿颈间,脸上笑容陡然顿。
那里没有红绳,只剩小片白皙光洁肌肤。
谢才卿和他保持距离,神色恭恭敬敬,声音很低很低:“并无要事,只是……只是微臣来归还物。”
原来不喜欢啊。
他看向手里锦盒,微微笑。
皇帝和谢遮正说着,状元郎迎上来。
“状元郎有何事?”萧昀说。
状元郎刚要说话,目光落及皇帝腰间香囊,脸色瞬间又绯红起来,到嘴边话像是说不出来,呆呆立在跟前,迎风款款,眉目如画。
……
下朝,谢遮和皇帝道回养心殿,边走边汇报祁王事进度。
汇报完后,皇帝和他闲聊片刻,道:“谢遮,你就没觉得朕今日与以往有什不同吗?”
谢遮吓大跳,忙不迭道:“陛下今日尤其英明神武!”
“……”萧昀敷衍地应声,过片刻,有些欲言又止,再次道,“没别?”
他将手中锦盒双手奉上,估摸着是面对身前人紧张又难为情,柔软指头在微微打颤。
萧昀看着锦盒,脸色倏然黑下去。
昨日下朝后,他让尹贤将玉还给谢才卿,谢才卿当时不声不响收下,这会儿却来私下归还,之前竟是为全他面子。
皇帝好半天不吭声,谢才卿像是怕他生气,软声道:“……陛下莫要误会,微臣并非不识抬举,只是……只是它是御赐之物,微臣配不上,况且昨日……微臣……微臣……”
“状元郎?”萧昀故作疑惑地喊。
萧昀比他高上半个头,从上往下打眼瞧他,状元郎深埋着头,不和他对视,攥着锦盒:“……陛下,可否借步说话。”
谢遮咳声,莫名觉得自己多余:“微臣家中有事,先行回去。”
他说完没等皇帝应允,转头就走。
萧昀似笑非笑瞧谢遮,转而和颜悦色地同谢才卿道:“自是可以。”
谢遮心下发慌,正准备将背得滚瓜烂熟马屁股脑抛出来,猛地看到陛下腰间之物,到嘴边话陡然转:“陛下今日戴谢才卿!”
“……”迎面走过来谢才卿打老远听见这句,脚步猛地顿下。
谢遮揣摩陛下心意:“陛下喜欢这香囊?”
“那倒不是,”萧昀笑说,“只是他贴身戴着朕玉呢,众目睽睽,多少人瞧见,他多喜欢朕东西啊,物换物,朕总不好他眼巴巴送,自己却连戴不戴,投桃报李,朕总得意思意思这下,不叫他心寒,你说是吧?”
谢才卿微微咬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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