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微臣!陛下恕罪!”谢才卿看着桌上那几滴油黄液滴,张脸更红,忙从衣襟里掏手帕出来擦。
萧昀本就没打算怪他,见他如此,注意力瞬间被转移,匪夷所思地瞧着他:“状元郎会随身带手帕?”
谢才卿擦桌案动作顿,他这多年确会随身带手帕。
萧昀没端稳他始料未及。
谢才卿不明白他为什会表情如此夸张,很低很低道:“……嗯。”
萧昀好半天没听他吭声,视线从奏折上挪开,看向他。
窗外漆黑静谧,殿内昏黄摇曳烛火下,谢才卿白日里莹润肌肤镀上层柔和橘色,温暖缱绻,他脸还带着点微红,和洞房花烛夜新郎掀起新娘红盖头时瞧见景象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。
萧昀心下漾,咳声:“怎?”
谢才卿羞愧说:“陛下是国之君,什也不缺,凡物也丝毫配不上陛下,论做汤,微臣更不可能做比厨子好,微臣实在捉襟见肘、无用武之地,思来想去,只能笨拙地……以诚待人。”
他低下声,脸越发红:“所以这汤是……微臣在御厨指点下自己熬,还望陛下不嫌弃,趁没冷喝上两口。”
,朕待会儿再喝。”
他说着拿起另边奏折。
谢才卿心道声喝不死你,有些失落不安地轻“嗯”声。
之前谢才卿进来,小太监们都被尹贤叫下去,萧昀只能自己看起奏折。
状元郎被晾在边,皇帝既没叫他走,也没让他留,他就这杵在萧昀身侧,不尴不尬。
萧昀还是第次见随身带手帕男人,低头瞧着谢才卿那块纯白色手帕上绣双鸟同枝图,鬼使神差道:“……状元郎还会刺绣?”
“……”谢才卿强颜欢笑,“陛下,微臣……微臣不会,这是微臣家中大娘绣。”
萧昀尴尬地咳声,他在想什。
谢才卿沉默片刻:“陛下若是喜欢……微臣可
萧昀怔下:“第次给朕呀?”
他笑容愈深,俨然要藏不住,煞有其事道:“那朕是得好好尝尝状元郎手艺。”
谢才卿立马替他端起送到手边,萧昀伸手接过,个没留神按到碗底谢才卿手指。
指头相触,二人对视眼,谢才卿立即缩手指,松碗。
萧昀没料到他抽手这快,个没拿稳,差点全泼在衣服上,好容易艰险端住,还洒几滴在桌案上。
状元郎几次三番欲言又止,终是鼓足勇气要劝,皇帝却先步随口问:“自己做?”
状元郎把到嘴边话吞回去,摇摇头:“……微臣不会下厨。”
萧昀乐,他就说谢才卿那个手指头能会下厨才有鬼,要是他亲手做,估计能难吃到毒死他。
“那状元郎是借花献佛?”
谢才卿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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