掠夺侵略感扑面而来,种肉食者对素食者压迫威逼感笼罩,谢才卿不知不觉面红耳赤,眼神大乱,他低下头,像是在尽力揣摩咀嚼这话意思,微微颤声道:“陛……陛下怎会孤枕难眠?”
皇帝没说话,只是过于压抑沉闷漆黑目光,刻不移地定在他身上,像是黑夜里,瞄准猎物狼,准备伺机而动,咬断猎物喉咙。
状元郎如芒在背,呼吸微微急促。
“陛……陛下?”漫长沉默里,他显得越发局促。
萧昀忽然笑声,拉过谢才卿手蜷在自己手心里。
萧昀没好气笑:“朕跟你认真说呢,你总当朕取笑你,朕冤枉不冤枉?”
“微臣知罪。”
“朕听说状元郎府上位女眷都没有,这是为何?”
“微臣还未加冠。”
“通房姬妾总是能纳。”
“你不想想这些?”
“那是自然,”谢才卿说,“只是控制不住,这才恼人。”
萧昀懒散笑:“朕教你个法子,保管就不会因为胡思乱想浪费时间。”
谢才卿眼睛微亮:“还请陛下赐教。”
萧昀:“状元郎直接去做不就好?”
谢遮说完就马不停蹄地退下,院子里时只剩下萧昀和谢才卿。
皇帝站在谢才卿身后,左手掐住谢才卿腰,右手将谢才卿握剑右手高高拉起。
谢才卿手臂修长舒展。
谢才卿:“陛下……昨日……”
萧昀耐心说:“嗯?”
他手很大,指腹和掌心有薄薄茧
“……微臣从没想过。”
“不怕孤枕难眠?”
谢才卿微微露出点笑:“陛下不也洁身自好,后宫无人,也并未孤枕难——”
“朕孤枕难眠。”
谢才卿愕然回头,对上萧昀似笑非笑、意味不明眼眸。
“……陛下!”谢才卿冷不丁羞得满面通红。
“保证不想,还能抱着大姑娘踏踏实实地觉睡到大天亮,第二日做事肯定也事半功倍,这不比只胡思乱想来有意义多?”
萧昀握着谢才卿柔软手,边心猿意马,边感概自己之前愚昧想不开。
早知道当初人送上门,他就直接笑纳,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百依百顺,哪至于还像现在懵懵懂懂。
谢才卿沉默片刻,别过脸:“……陛下总取笑微臣。”
“微臣回去想想,”谢才卿抿抿唇,“陛下……陛下最好还是莫要看那些东西。”
“为何?色之性也,想看就看,只要不沉溺其中,影响心思影响身子不务正业,这有这?”
谢才卿说:“可……可它总会影响。”
萧昀怔下,笑道:“状元郎昨儿回去想?”
“……在所难免,”谢才卿羞愧说,“微臣昨日回去,干旁事,都总不免……夜都睡得不安稳,事儿也做得差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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