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什意思……”尤雾缩缩脖子,将床上两张照片往边推推,“鹿颜,这些东西对来说本身就是已经结层血痂伤口,你明明都知道,为什还要重新再揭次?”
鹿颜有些失落,再也不愿去看他那双逐渐起水雾双眸,他愣两秒,重新将那两张照片拿回去。
“……对不起,不是故意。”
尤雾突然就有些心疼。
在他为数不多笑语中,他差点就忘眼前这个人,已经陪他整整四年。而现在那些苦不堪言伤口重新摆在他们眼前。
“哥,你看到什?怎回事?”尤雾同样蹲下来,手心下接下摩擦着鹿颜后背,“没事没事,在这,别怕,有什事都给你挡着呢。”
语气依旧温柔,带着前所未有宠溺。
“小雾……”鹿颜红着眼眶抬起头,死死地捏着尤雾手腕,“们……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见过……只是记不清……”
尤雾被问个满头雾水,他有些不解,眨着眼睛“啊”声:“怎可能,第次遇到你时候,不就是在四年前吗?”
鹿颜斜着眼睛看眼墙上照片,迅速低下头。
他比尤雾稍微高些,额前刘海遮盖半眉毛,因为离得远些,没人看得清他脸上到底有着怎样表情。
就算说是某个路人也不为过。
可鹿颜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男孩到底是谁。
因为那正是十年前自己……
可为什他却点印象都没有,那个模糊不清,连轮廓都逐渐涣散自己。
鹿颜却好像比他还要痛。
“哥,……刚刚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尤雾突然心头颤,刚刚涌上头烦闷重新压下去,“只是,突然想起妈。”
鹿颜捏捏指关节,将手里照片放在自己脚边。
话说半,尤雾右手撑着地板挨着鹿颜坐下来,抱歉地说,“不是特意要冲你发脾气。”
“知道。”鹿颜突然揉两下尤雾刘海,脸色好转许多,“怪,没有优先考虑到你感受
“难不成,还有比这更久——”
尤雾话卡在半,他沉默下来,眼睛死死地定在鹿颜丢到他面前那两张照片。
第张是在殡仪馆,母亲离世当天。
另外张是小镇墓园,入秋第场雨,也正好是母亲下葬当天。
但无论是哪张,尤雾都不想再硬着头皮回忆次。
鹿颜后退两步,右手按在床边缓缓跌下去。
*
尤雾听见动静立马起身冲进房间,眼瞥到蹲在床边抱着头颤抖个不停鹿颜。
他虽不知鹿颜到底是受到什刺激,但他却在这瞬间格外难过。
这份难过,好像看到当年自己那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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