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若就这
认
，也太好骗。
不能那冒失。
虞锦定住气，离座起身，又在楚休面前蹲下。
纤指挑起他
下颌，她逼视着他，不许他做任何躲闪：“你意思是你死过
次，又在其他地方看到这些‘历史’，所以知道得清清楚楚，对吧？”
楚休强压惊惧：“是。”
楚休在她神情变化间愈发有底气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，终于直言：“下奴活过次，陛下也是吧？”
是。
这个字几要脱口而出，又被她硬生生卡住。
不行，别慌。
她按住心神。
虞锦心底猛然震，望着眼前楚休，猜测油然而生，又被她狠狠压制。
“你说……什？”她强作镇定。
“臣还知道很多事。”楚休抬起头，黑眸中情绪冷静而坚定，“太学马上就会出事，太学官沆瀣气收受贿赂，终会引得天下学子不满。”
这他怎会知道……
虞锦心底那股猜测压不住。
走过去，坐去案边：“免。”
楚休撑身站起来，便要去关殿门。
虞锦锁眉：“你干什？”
“陛下放心，下奴没有弑君胆量。”楚休哑音笑笑，走到虞锦面前，复又下跪。
虞锦伸手挡他：“什事，你说就是。”
“好。”虞锦点点头，没说自己是不是跟他样，只道，“你能让朕信，朕就饶楚枚命，也放楚倾出来。”
楚休心弦紧绷：“下奴要怎做……”
“简单。”女皇勾唇淡笑，“朕问你个问题，你能答出来就行。”
万有诈呢，万他是装神弄鬼地诓她呢？
太学之事虽然尚未捅破，但这样因积怨而生事先前未必没有风声流出。焉知他不是借此编个故弄玄虚故事，好让她放楚枚？
诚然若只是编，敢说她也活过次未免胆子太大。
可现在楚枚死局已定，楚倾也已身在宫正司，他若愿舍弃自己命救下兄姐，孤注掷之下未必就说不出这样话来。
这或许只是为让她相信而故作自投罗网□□，只是歪打正着撞上她经历。
这是尚未发生事，而且上世这个时候他已然死。那他……
楚休凝视着她：“而且陛下也已然知道吧，所以才会送小杏去太学。”
虞锦倒吸凉气。
发觉自己穿回来那刹，都不及此刻更让她震惊。
她震惊于竟然还有个“同类”，更有股不安在心底涌动，提醒她这个人曾死在她手里。
他还是跪下去：“陛下不能杀长姐。”
虞锦眉心跳。
她原以为他是要为楚倾求情，没想到竟张口就提楚枚。
“别得寸进尺。”她口吻冷淡，“她犯是弑君之罪。”
楚休低垂着眼帘：“但几十载后，大应江山风雨飘摇，她女儿能救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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