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这个人更好为朝廷效力。
刑部尚书看出九五之尊别有用意,略作思量,不再多言。旁大理寺卿则又上折:“陛下,这是臣等今日前往太学查案时,太学学子呈上……倒算个意外收获。”
终于!
虞锦料到是何事,不自觉地正正身,伸手接过。
果然,是篇檄文。
这般来,太学究竟几分黑几分白,便能查个彻底。禁军是她亲信,有她们镇在那里,便由不得太学*员与刑部大理寺勾结,欺上瞒下。
案子进展比她预想更快些,几日后晚上,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并入宫求见。
刑部尚书先呈上本奏章,道太学上舍院中位老师吴芷自己认,道楚枚是她藏下,与旁人皆无关系。她曾受楚家之恩,又对楚家案心存不平,便想救楚枚命。
“但她说楚枚突然行刺,她也不曾料到。”刑部尚书禀至此处,沉沉,“究竟有否勾结……人已入诏狱,慢慢审来便是。”
“不必。”女皇忽而道。
君在大雪里跪彻夜。
如今大理寺卿所言,既是顺应律例也是顺应她心思,怎她倒又不肯?
殿中氛围变得微妙,虞锦有所察觉,遂又出言:“元君身在宫中,与楚枚并无接触。况且与朕成婚两载以来,元君也无……”
她猛地噎住,“大过”两个字卡在喉咙里。
她想什呢,他怎可能无大过。他明明……
不愧是太学学子,檄文写得文采斐然又逻辑清晰,连字迹都赏心悦目。
厚厚本册子,文字占半,余下半都是手印与签名。
她视线定在吴芷这个名字上,沉吟半晌:“姑且关着她就是,别让她死,也别动刑。”
此人她有印象。上世楚枚不曾行刺过,吴芷便也没受牵连。她着实是个人才,眼下三十出头尚还年轻,但二十年后便会桃李满天下,朝中许多能臣都出自她门下。
近来许多事情让虞锦感到恍惚,觉得自己究竟算不算个明君这个问题……很模糊,但她总归还知道要惜才。
所以她愿意相信在行刺事上吴芷与楚枚并无勾结,也并不想杀吴芷事。
“等过年,朕会亲自见见她。”她道。
下瞬,她思绪也噎住。
时间她感觉自己跟失忆样,竟然全然想不起他有过什大过。
皱皱眉头,虞锦拉回思绪:“先不说这个。”
她正色:“相较于楚枚胆大包天,朕更想将太学查个明白,弄清楚枚身为罪臣之女缘何会在太学。刑部与大理寺即日起着手彻查,应事宜,直接入鸾栖殿禀话。”
女皇口吻沉肃,不怒自威,刑部与大理寺*员忙叩拜领命。虞锦又趁机再下旨,着禁军围太学,以便刑部与大理寺查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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