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天她需要个镇纸，虞绢身边
宫人就带她去库里找。但镇纸这东西又用常换，库里存着很少有人来拿，都放在高处。
——楚杏还两次想上前跟她说什
，但被两个人齐齐挡
回去。
“干什你们！”虞锦轻拍下榻桌，“你们欺负她是吧？”
三个小姑娘蓦地又安静。
接着楚杏便又要开口，虞绢边阻她边自己要上前说话，又被楚杏反手
挡。
“
自己来！”楚杏小声道，说着偷眼瞧瞧虞锦脸色，把虞缎手里拿着东西抢回来，上前下拜：“陛下，奴婢不小心弄坏您东西。”
“不用。”虞锦边摆手边打哈欠。
这事太医救不她，唯大睡觉可破。
待得拐进寝殿，却见三个小姑娘背对着门，正扎堆窃窃私语，推推搡搡。
“谁？”她蹙眉问，三人唰地齐齐转过来。
虞锦定睛瞧，哦，五妹虞绢，六妹虞缎，还有楚杏。
现在像八戒！”
“你才八戒！”楚休拍桌子瞪眼，又看楚倾，楚倾沉沉：“希望来年，家子平平安安。”
楚休与楚杏都是滞。
什叫“家子平平安安”？各家说这话时候，想法大概都不太样。有是想无病无灾，有是想团团圆圆，还有，或还包括学业有成、生意兴隆意味。
而对他们楚家来说，关在大牢里二百多号人都能活过这年，也就算“平平安安”。
虞锦微愣：“什东西？”
楚杏怯怯地抬手，虞锦看，是支折断毛笔。像是被外力掰断，只有侧竹皮还连着。
她壁接过来看，楚杏壁小心翼翼地解释经过。
楚杏说，她去太学时什也没带，应笔墨纸砚书籍本册都要从太学库里取。
初时只备齐必要东西，后续许多杂七杂八需要什，慢慢才会发现，就再从库里取来。
三人各自施礼：“皇姐。”
“陛下。”
虞锦实在站不动，边踱向罗汉床边随口问：“怎？”
坐定瞧，三人又是鬼鬼祟祟状态。
——她们好像在抢什东西，虞绢从楚杏手里拿走，又被虞缎截胡。
其余各样期待，什“团团圆圆”，什“无病无灾”，都早已与他们无关.
鸾元殿宴席直至半夜才散，虞锦喝不少酒，回到鸾栖殿几是倒头就睡。
第二天却不能睡懒觉——元月初元日大朝会最为隆重，除却百官觐见还有番邦来朝，比平日早朝更为要紧，她必须按时到场。
这忙便又忙整整个上午，好不容易朝会散，虞锦走路时脚下都飘。在鸾栖殿前下步辇，离殿门不过十几步距离，邺风扶她好几次才没让她走出个蛇形。
终于迈过门槛，邺风带着几分怜悯道：“下奴请太医来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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