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两只猫似乎是朋友,打完架冷战会儿,就又忍不住地想招惹对方。
于是黑猫故作冷静地坐在那儿舔爪,时不时偷瞄白猫眼;白猫自顾自地在旁边打滚儿玩尾巴,“不小心”就把爪子伸到黑猫面前。
伸出去,它就不缩回来,躺在那里下下地够黑猫下巴,贱兮兮模样看得楚休想笑。
他想
正要迈出内殿殿门楚倾收住脚,回过身来,等她说话,或是等她雷霆之怒。
虞锦盯着手里奏章:“有新送来大红袍,元君尝尝?”
说着她便示意邺风去沏茶来,将奏章放下,睇眼几步外椅子:“坐。”
楚倾没说话,依言过去落座。虞锦自御座上起身,也踱过去,坐到与他方小桌之隔椅子上。
他偏过头来看她,她有点不知道怎做才好,讪讪地和他对视。
往后退两步,他便转身向外走去。虞锦看着他,不知怎,她忽而觉得这个已不陌生背影看起来形单影只,孤独之至。
她更难过。
她当然可以安抚住自己情绪,她家人又不在牢里,宫里又还有这多人关心她讨好她,真情也好假意也罢,她从不缺少这些支持。
可谁来安抚他呢?
她恼他总要为楚家说话,觉得他是有意惹她不快,却从不曾换位思考下,如果是她又会如何?
虞锦白他眼,低头继续看折子。
“谁要你道歉啊,才不在乎!”
听起来却没有方才那恼火,外强中干地硬撑着愠意。
“臣那日没有别意思。”他道,“只是对臣来说,除却为家里说几句话……”
“臣也做不别。”
很快,邺风将茶端过来。
茶盏搁到桌上,她往他面前推推。
点心也放过来,她又往他面前推推。
楚休在几步外傻眼看着这情形,不知是不是前阵子养伤总能在幻觉里看到动物缘故,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两只猫。
那是他之前灵魂飘忽时在宫外路边看见猫,黑白,很凶狠地打架。
全家上百口人都在牢里,自己是唯能和皇帝说得上话人,大概谁在绝望中都会舍出命去辨个是非吧。
可她直为这个恨他。
她怎这刻薄?
“楚倾。”虞锦开口,嗓音低而哑,他好像没听见。
她忙清清嗓子,又喊声:“楚倾!”
虞锦忽地倒吸凉气,好像心底突然受记重击般,让她呼吸不畅。
铺天盖地压抑席卷而来,将她切防御击得溃散——她下子生不起气,倒有股难过克制不住地涌上心头,让她无处可逃。
他怎能……他怎能这样呢!
他在这里卖什惨!
她竭力安抚自己情绪,目光所及之处,他无甚情绪地揖:“臣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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