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“哦”了一声,又关心地问了句:“今日可还顺利,钱庄没有什么难办的事吧。”
谢明允心说钱庄不难办,眼前这人倒是要将他愁死了,由忽而想起方才路上发生的事情:“只有一件……”
苏言听他还原了一番当时场景,不由得心惊,又迅速的联想到了目前唯一有动机的人,一股子怒气冲上头顶:“那李钰什么
毕竟谢明允也没太多别的喜好,就算是先前自己给他买的首饰之类的物品,也大多被搁置在一旁,他这人啊,表面上又爱干净又挑剔,实则也是个能简则简的性子,束个发、用两条发带已然是对他头发最高级别的待遇了。
苏言扶额,不自觉笑了笑,身子一偏就拐了个弯。
砰!
“不好意思!”苏言揉了下撞疼的肩膀,结果对面那人倒是没吭声,她一抬头,惊讶地笑了:“明允!”
不等谢明允回应,便急忙问道:“没撞疼吧,你这是办完事儿了?”
子里布放好,转身抬步出门,却在迈出大门的前一瞬微微偏头,声音不大不小,对着捧着银子笑得像个守财奴的掌柜。
他的语气毫无情感:“记住,书不可乱放,尤其是夹在售卖书籍古典里。”
说完就出了门。
掌柜的顿时一个咯噔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径直走向某一侧书架,在那片熟悉的地方一扫。糟了,那本书果真不见了,她生意清闲的时候偶尔翻翻那些自家私卖的画本,只是上一回……好像哪一天来着,有个仆人打扮的来买书,她这当掌柜的哪能“,bao露”,便匆忙慌张将画本塞进了手边哪本书里。
难道正巧是这小姐家里的下人买的?
谢明允连着两声“嗯”,样子还颇有点好笑。
苏言也不避着什么,大大方方地笑了笑,语气里带着一点宠溺:“那我们回去吧,嗯?”
这声尾音莫名轻轻柔柔,又带着一点京城口音里延长的调调,谢明允掌心攥了攥,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痒。
两人一起往回走,苏言忽然想到了什么:“你去书铺了吗?”
谢明允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袖子里那本书,确认毫不明显绝不会被发现,点了点头:“嗯,不过没挑到喜欢的书。”
她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胸脯,七上八下的心半晌才缓缓稳住,心说:幸好,这小姐表面冷得跟冰似的,内里也是个痴迷“画本”的女人,否则这事儿闹到别的*员家里,还不得把她家这违法画本搜罗一空上缴领赏去。
掌柜的抹了一把冷汗,太难了,做个“黄市”生意而已,她以后可不敢在铺子里看了。
……
说来也是奇怪,谢明允不在他铺子里待着,又会去哪儿呢,苏言百思不得其解,问李管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,说是谢明允谁也没告诉,只说是有事要办。
苏言只想到了一个可能——书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