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有他生意愈发扩大缘故——谢家在京城扩张,本就不可能只满足于区区个钱庄,打通产业链才是最应当做事情。
苏言走到屋内,默不作声地拉开旁抽屉,里面放着两只小红木盒。
——其中只,正是她先前让工匠打造,白玉冠。
只是,或许因为这物件太过精巧,直至昨日,她才等到成品,便带回来,为不让谢明允看见,还颇费心思地避开他,
谁料这时苏言转过身,看眼。
范何其心里惊,以为她察觉什。
然而,苏言望着他,悠悠地道:“何其姐,你片刻前不是说今日已晚,要回去吗?”
这就有点“赶客”意思。
范何其:“……”
范何其仿佛生生受击,恨不得巴掌拍醒这个遇到夫郎就黏黏糊糊妹妹。
但想来想去,又觉得有些羡慕。
怎会有妻夫之间感情这般深厚。
更何况苏言乃是丞相嫡女,所娶谢明允,按名分来说,也只是侧郎。
可在她口中,总是夫郎夫郎地叫,仿佛这辈子就此人。
就过分啊,”范何其调侃道:“看来是只爱夫郎,不爱圣贤书啊。”
她这样明摆着说出来,反而是不将这些放在心上,毕竟她这新交朋友,只要和她交谈,从来没有过思绪不集中时候。
苏言回过头,静静地看着范何其:“……”
“好吧,这个做姐姐,还是要让着点你。”范何其放下书本,不甚在意地耸耸肩。
苏言咬牙,挤出个让人挑不出什错笑:“何其姐,这年纪比你小,都已经娶亲,你什时候也……”
好个见色忘友家伙!
她草草收拾带来书物,大迈步转身,毫不犹豫地走向院门。
鬼才给这人操心,就这腻歪劲儿,简直……另头,苏言缓缓起身,往谢明允所在屋子走去。
他也坐半个下午,仿佛不知道腰酸背痛为何物似,苏言有时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铁打。
办起事来毫不含糊。
不过,按她这劲头,或许还真是这般想。
只是……这等豪门贵族之女,只娶人,似乎也不太可能,至少在范何其家道中落前,身边贵族女人没有个是这样。
无不是早早去小郎或者侧郎,等在朝中谋个官半职,正式立足朝廷,就娶*员家男孩儿为正室,强强联合,结为姻亲。
毫无例外。
她也说不准,苏言会不会是那个例外,于是只默默地叹口气。
说着也露出个调侃加刻意嘲讽笑。
年长却并未娶夫范何其:“……”
她挥挥手,看样子逃避得很:“怕你,今日就先到这里吧,时候也不早。”
苏言点头,目光却又忍不住扫向谢明允所在地方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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