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床头躺一点,”苏言贴心地道,“别又磕着了。”
上回一时沉浸,没太注意,还是后来她才发现,谢明允的脚跟撞上了床尾柱子边上,青了一小片。
至于这一晚,前半夜,苏言还记着时不时让谢明允往上挪一点,只是到了后半夜……就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……
第二日一大清早,天还蒙蒙亮,苏言便已转醒,她偏过头一看,枕边的人还睡得安稳,不知是不是天色尚暗的缘故,眼底有淡淡的阴影。
夜晚的风很静,烛火微微晃动,对影成双,照在薄薄的一层窗户纸上,朦胧而静谧。
夜色如沉水,心念似火烧。
“我……那几天已经过了。”谢明允这才说出了先前欲言又止的话。
下一瞬。
分不清是谁先走向对方,但苏言却清晰地意识到,眼前的人,在用他独特而内敛的方式,释放出了一丝主动。
的手轻轻抽了一道:“别惹火,你还那什么呢。”
“我……”谢明允的手指松了几分,又紧拢回来,声音很轻,像是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苏言笑了笑,拉开他的手,转过身占据主动权,在他背上拍了拍:“好了,我衣服也试完了,先脱下来,你都陪我到这么晚了,还不早点睡觉。”
说着便低头脱衣服。
谢明允张了张口,却在看清她动作的时候飞快地转过了身,生怕看见了什么似的。
她不动声响地起身,取了衣服特意跑到外间穿衣,生怕吵醒了某个浅眠多梦的人。
等苏言到了宫门外,混迹在乌压压一片上朝的*员中,心也渐渐落到实处,升起几分新奇而激动的情绪,大约像每个*员新上任时的理想抱负相似,总归是年少无知一般,做着整顿朝纲清理吏治的可笑大梦。
但梦总是要有的,若满朝上下无做此梦着,全是不甘于俸禄一心捞油水收贿赂的贪,,g污吏,偌大王朝,又岂能有个长久。
苏
——他指尖一动,挑开了衣襟前的小扣,眼眸微垂,复又抬头,微踮起脚尖,吻上苏言的唇。
嘴角缓缓勾起,苏言在他唇间笑了笑,随后占据了主动权,似乎忍不住似的压上去,差点就将人按到一旁的桌面上。
还是谢明允缓缓抽离一丝清醒,于喘息中道:“……去床上。”
苏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,却又等了一会儿,才将战地转移。
烛火熄灭,身影交叠。
“你先上床去。”
苏言失笑,心说他们两人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,谢明允居然到现在还是这种“非礼勿视”的样子,着实是有些……咳,纯情的模样。
没一会儿,她脱下了外衣,简单折了几下放到一旁,便转过身打算往床边走。
不料,谢明允竟然还站在原来的地方,不知何时转过身,此刻正面对着苏言。
双目对视,笑意渐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