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允:“……府里的伙郎换了人?”
不然为何做出这种……看一眼就知晓味道和外表必然同样平平无奇的食物。
苏言总觉得这话怪怪的:“没换,只是今日换了吃食。”
她没说
谢明允刚转到一半的身子又转了回去,好像不想表现出方才遗留的那一点情绪,默默地进了门,坐下。
苏言端着一大碗不知道是什么的吃食,放到桌子上,取下盖子上的湿帕子,食物的香气便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。
——是面食,大约还有青菜肉食之类的。
谢明允不动声色地品出了食材,却仍问:“这是什么。”
近来天气转热,又在厨房待了那么久,苏言擦了擦额头的汗,才回应道:“面条,你打开看看。”
谢明允忙活了半日,难得有些饿了,起身时腰有些酸,是昨晚留下的后遗症,他揉了揉肩膀、腰、手臂,到房间外头看了一眼日头。
怎么这个时辰了,午膳还没送来。
苏言也不知做什么去了,大半个上午没见着人影。
今日是难得的休沐,自苏言为官之后两人少有的同睡同醒,她却一大早上跑了。
谢明允也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,按理说苏言一个大活人,要干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情,不必和他报备些什么,可苏言没什么解释地出门办事,明明方才也是他自己专注在手上的绣活,没有多问,此刻却总有些没来由的烦闷。
怨的模样,心底却有些惆怅——若是他以后嫁的妻主,也似这般该有多好。
但下一瞬,这个念头一下子被打散了。
自家小姐往锅里浇了一瓢水,忽然喊了起来:“山楂你快来看看,这锅底漏了个洞。”
山楂慌忙走过去看了眼:“……哦。”
算了,以后嫁人不能嫁小姐这样的,太败家。
谢明允将她的动作纳入眼中,随即揭开了盖子
诺大的一个碗里,却只有堪堪盖过小半碗的食物,粗犷得像是军队食粮的面条,约莫半根手指粗细,肉、青菜、一律实实在在。
谢明允拿起筷子:“今日怎么吃面?”
他没记错的话,苏言更爱吃米饭?
苏言笑了笑,没回答,只道:“你尝尝。”
他看了眼外边,不见人影,随即慢吞吞地转身进门了。
动作忽地一顿。
谢明允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,却不知为何有些不稳。
他还没来得及转过头,就闻到了一股混杂的食物香气,和平日里吃的饭菜不太一样,但莫名有种独特的气味。
“明允,你让一让,小心别烫着。”苏言离这人还有几步远,就已经喊了一句。
……
其实苏言并非是如此跟自己过不去的人,吃食更是口腹之欲,有则更好,断不会为了一口吃食为难自己。
但今天不一样,她特意查过。
——今天……是谢明允的生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