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允!”苏言皱起眉头,迅速移开手:“别总和凉茶,身子又不是铁打。”
“无妨,”谢明允对她笑笑,这抬头,露出几乎苍白唇色。
苏言心惊,忙对正沏茶宫人道:“快去,唤太医过来。”
底下谢守脸色已经从怒火转为铁青,几乎气得震颤。
说完,苏言还不气死人不罢休似,又补句:“不过若是要用顿饭菜还是可以,皇宫不缺这点打发人伙食,你说是吧,明允。”
谢明允淡淡应和:“嗯。”
谢守已然气炸,她来到皇宫本以为就此是无上权力,这个当国皇君儿子,传到江南时候不知多少人羡煞,谢守本想借此开拓京城生意,顺带着还能捞笔好处,当初给谢家那笔聘礼才多少,之后这当皇帝还不得补上。
谁料她这儿子如此不争气,竟然毫不知晓放下从前恩怨,给谢家铺路,这样也是来日他在宫中靠山啊,怎得如此不知趣,哪怕是做个样子也该演出副母子情深场面。
子,临到重要关头给她泼盆凉水,就真点都不顾诺大谢家吗?
她是造什孽,才生出这样无情无义儿子。
有人就是如此,永远意识不到批判别人性子时,自己也有着某种为人不齿性子,比如自私自利,又比如无情无义。
“谢守,你下去吧。”苏言冷冷道:“至于盐引还有皇家经商权力,这些都是国商业之重,盐运也好,经商权也罢,都是各家商户公平竞争,断然没有因和皇室沾亲带故便信手得来道理。”
谢守恼羞成怒:“陛下,您不可听信他面之言啊!”
当真是愚昧至极!她心下怨毒地想。
“还不出去?”苏言连看都懒得看眼,只关心着谢明允。
谢守咬牙道:“是,草民告退。”
至于此后这位谢明允名存实亡母亲会如何,被撵出宫会不会遭到旁人笑话,这些就不在苏言考虑范围内。
苏言半搂着谢明允,进内室,倒杯茶水发现已经凉,唤人过来沏壶热茶,谢明允就低头,就着她手喝口。
苏言冷笑声:“不听他,难道要听你这个朕素不相识人?谢守,你也是常年经商,这点眼力见想来还是有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就不必再多说吧。”
谢明允在旁皱下眉,不想看底下那人:“阿言,们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苏言眼神盯着他,发现这人或许是气到,脸色有些苍白,她有些心疼地抬袖擦擦他额上细汗,温柔笑笑。
然后转身时,瞬间变脸色,对谢守冷冷道:“朕和明允累,就不跟你多聊,至于方才你说想在皇宫住几日……自然是不可,皇宫虽然浩大,却也不住闲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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