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粥已卖完,您若是能等上半个时辰,厨子须得现做,您看?”
柳长宁回头看眼酒楼外艳阳,干涸唇错动:“做。”
“好嘞!您这边请。”小二姐躬身迎着柳长宁坐于大堂内唯张空桌椅上。
门口此番动静并没有引来多少视线,大堂内食客此刻正聚精会神听说书先生说书。
方桌上置有茶水,柳长宁拿来青瓷杯,倒上杯。
堂内时不时传来阵叫好声。
柳长宁掀开眼皮粗略打量眼,楼人满为患,二楼雅间内似乎也坐满人。
不愧为花石镇有名酒楼。
小二眼尖,迎上前来,脸上堆着脸儿笑:“客官,您是要……”
她上上下下将她打量眼,眼底虽并无轻视意思,说话却也犹疑,毕竟能来富贵楼用膳食客,非富即贵。
,看眼包扎完好伤口,伤口并不严重,可却不知为何累及至心脏,疼。
——
未时,太阳正毒,知叫得震天响。
柳长宁找来小二姐寻把伞。
油纸伞撑开,步入正大街。
说书先生坐于正中央,手持惊堂木,正说到精彩之处。
“话说这长帝卿裴子渊,倘若不是年前落马,那也便是位文武双全,惊才绝艳之辈,金风朝第美哥儿,又加上极为尊贵身份,便是万众瞩目,尊荣天下。只可惜……年前北山猎场落马,此后摔坏脑子。行事荒唐无度,再无往昔艳艳才情。”
说书先生叹口气,继续道:“遥想当年,那人鲜衣怒马,袭红衣眉目绝艳,长袖善舞睥睨朝堂。可叹,那样人物却终是被埋没在回忆里,再也不得看见。月前,因荒唐无度,落个贬为庶民,流落北地下场。好
眼前农女装扮女子,便有些上不台面。只是她通身气度,倒也不似作假。
小二姐在楼内多年,见多识广,这会儿虽心中存疑,却也并无怠慢。
柳长宁脸上神色很淡,她从怀里掏掏,掏出枚碎银,道:“酒楼内可有白粥?在下要盅白粥,带走。”
小二姐困惑之色闪而逝,来他们楼内用膳客官,俱是为品尝菜肴慕名而来,这位女君却仅要盅稀粥。
心中疑惑,面上却也不显。
骄阳似火,这会儿街上连卖货郎也鲜少能见。
云来客栈对面便是那家富贵楼。柳长宁虽已用过饭食儿,可便宜夫郎却是滴水未进,八仙桌上饭菜已是凉透,他身受剑伤,本是最虚时刻,桌上吃食儿便不好克化。
此番时辰小贩们各自回家,便也只有富贵楼里,尚能买盅清粥。
酒楼檀木为梁,大门顶端高悬匾额,其上龙飞凤舞书写“富贵楼”三字。
入得楼内,方才察觉到人气儿,大堂正中央有说书先生,正拍打惊堂木,绘声绘色谈古论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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